“不可能!”秦亦北騰地一下站起身來,一臉難以置信。
他昨晚明明是嚐出有苦味的,怎麼現在反倒嚐不出來了?難不成真是被人換了?是誰?
“我覺得這很有可能,而且下藥的那人,應該是能自由出入你的公寓的,還有,我認為你很有必要去查查你那位女性朋友。”夏緣雲淡風輕地道,心裏也沒原先的緊張了,因為她基本確定這已經是無關組織裏的事,十有八.九就是秦亦北的私事。
那她還緊張什麼?
“她不可能,我沒什麼能讓她圖的啊,而且,她的目的又是什麼?”秦亦北癱坐在沙發,把酒杯放回桌上,一籌莫展。
倒底是誰?
“照我所想,給你下藥的那人肯定是有備而來,而目的我不清楚,但肯定的一點,那人絕不會有要取你性命的想法,否則不可能隻是下少量的安眠藥這麼簡單。”夏緣分析道。
秦亦北腦子裏亂得跟漿糊一樣,哪裏聽得進去夏緣的分析。
他揚揚手打斷夏緣的下文,“允菲我確定她是不可能,肯定是別人。”
夏緣一下子抓住秦亦北話裏的重點,迅速回問,“你說你的女性朋友叫允菲?姓韓?”
自從知道韓允菲不懷好意地把貝兒叫去之後,夏緣打心裏對韓允菲這個名字防備起來。
秦亦北揉揉太陽穴,點點頭應道,“是啊,你認識她?”
夏緣聞言冷笑一聲,“原來如此。”
韓允菲對慕司辰不死心才會去找貝兒,而秦亦北作為慕司辰的貼身左右手,韓允菲的目的還能是什麼?隻能是慕司辰咯。
“你猜到什麼了?”秦亦北聽到夏緣的話,抬起眼皮看著她,問道。
“既然你身體沒事,家裏的東西也沒丟,那我就先回醫院了。”說著,夏緣就準備將藥盒子跨起肩膀。
“不是還沒化驗嗎?怎麼就走了,人也沒查到呢。”秦亦北是越發搞不清楚頭緒了,站起身來攔住夏緣。
“不用查了,我確切地告訴你吧,你昨晚是喝了被下安眠藥的酒,但是昨晚就被換了,你說能自由出入你的公寓,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下藥,你認為會是誰?你的那位朋友韓允菲小姐咯。”
“但是她的目的是什麼?”秦亦北還是堅持己見,可內心卻還是有些動搖了起來。
“慕司辰慕老大啊,還能是誰?”夏緣懶懶地瞥了秦亦北一眼。
秦亦北頓時語塞,想說什麼,卻猶如哽咽在喉,竟說不出話來反駁夏緣。
事情弄清楚了,夏緣也不想多呆,俯下身就拿起自己的藥盒子,正要起身,藥盒子的扣子忽然鬆動了,一個受力蓋子打開來,裏麵的藥物頓時“嘩啦”一聲就散落在沙發和地上。
夏緣無奈地輕搖了搖頭,半跪下一一撿起來放回藥盒子。
“夏緣,你憑什麼就那麼肯定呢?或許這是對方想要迷惑我們的戰術也說不定。”秦亦北始終還是想不明白,昨天他和允菲待在一起,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啊,若是真是允菲下的藥,她的目的是老大,又為何要找到他身上?
他真的想不明白,一點頭緒都沒有。
夏緣不語,實在不想跟秦亦北再討論這個沒營養的話題,繼續撿著自己的東西。
“唉,算了,不想了,我來幫你吧。”想不通幹脆就不想了,總之以後注意一下就行了。想著,秦亦北就準備蹲下身子幫夏緣撿東西,忽然被夏緣叫住。
“等下,別碰!”
“又怎麼了?”秦亦北僵住身子,一臉的不耐煩。
“等下。”夏緣說著伸手探往茶幾的桌腳,拿起一個小藥瓶子,輕蹙黛眉。
“這是什麼?”秦亦北好奇地探過頭來,看向夏緣手裏拿著的小瓶子問道。
聞言,夏緣扭頭看向他,說道,“安眠藥。”
“安眠藥?你拿安眠藥幹嘛?不會要讓我嚐味道吧?!”秦亦北嘴角抽了抽,立刻退開一步。
夏緣無語地橫了他一眼,說道。“這不是我帶來的藥。”她說得夠明白了吧?
秦亦北楞了一下,隨後恍然大悟,一把搶過夏緣手裏的藥瓶一看,粗體打印出來的三個大字明晃晃地刺著他的眼。
他是從不用安眠藥的,這麼說,那這就極可能是昨晚下藥的人不小心遺落的。
昨晚無意識地一幕竄進腦海。
他從洗手間出來,見到韓允菲半跪在地上似乎在找什麼,神色還有些驚慌的蒼白...
她告訴自己,是有蟑螂,可他家裏從來沒出現過蟑螂啊,他還覺得奇怪,但是現在這麼一想,似乎都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