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夏緣的一隻手遞著牛奶麵包,被一臉著急的小楊雙手握著,兩人的目光齊齊掃向突然推門而進的護士小姐。
但是,夏緣的眼神冷清得沒有半點波瀾,反倒是小楊,一臉驚慌失措,也愣著忘記抽回了手。
“額...不好意思...”護士小姐率先反應過來,有些尷尬地看著兩人一眼,隨後轉身就要出去。
剛剛轉過身,夏緣淡淡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等下,我拿給你。”
夏緣若無其事地抽回自己的手,徑自走到另一邊的桌子旁,翻找文件。
說時遲那時快,小楊立馬回過神,迅速摸過辦公桌上的小紙條,慌忙塞進口袋裏,一張清秀的臉都泛起了紅暈。
護士小姐尷尬地幹笑兩聲,看來自己來得不是時候啊。
很快,夏緣從一堆文件中抽出一份出來,轉身走向護士小姐,遞給她。
“好的,謝謝夏醫生了,那...你們...”繼續。後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呢,夏緣便淡淡地出口打斷。
“這是你們神經科的人吧?順便把他帶回去,記得,以後不要隨隨便便就進別人的辦公室。”夏緣的表情已經沒了方才的冷冽,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淡漠。
剛剛也許是她過於敏感了,才會誤會了人家,不過也怪這人行動鬼鬼祟祟,不得不讓人懷疑。
說著,她在護士小姐不解的注視下轉過身,走向自己的辦公桌,路過小楊的身邊時,她又淡淡地警告了一句。
“不要把吃的東西帶進我的辦公室,請你記住。”
聞言,小楊立刻低下頭,連忙應是,“對不起,夏醫生,我...不是故意的,請你別見怪...”
護士小姐也算是看清楚了來龍去脈,原來剛剛是自己誤會了。
護士小姐立刻上前拉了小楊一把,嗬嗬地陪笑,“夏醫生大度得很,不會怪你的,那夏醫生我們先走了,打擾了。”
說著,便直接將小楊拖了出去。
夏緣拿出自己的白大褂套上,發覺空氣中還殘留著些許牛奶的醇香味,讓她聞著極不舒服。
夏緣走至窗邊,將窗戶一個個打開,讓外麵的冷風吹進來,流動空氣。
雖然剛剛這隻是誤會一場,卻不得不讓夏緣警惕起來。
對方他們還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勢力實力也不知道有多大,她那一次奪槍沒有蒙麵,也雖然借著那韓子墨的車逃過一劫,卻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查到她,所以現在她做的任何分析報告,都得進一步加密保管。
否則,若是資料流了出去,不僅她暴露了,四人.幫也可能被她所連累。
醫院過道裏。
護士小姐好笑地睇了一臉尷尬的小楊一眼後,裝模作樣地撞了撞他的肩膀,調侃道,“以前沒見你這小子那麼有浪漫細胞呢,開竅了?”
小楊臉一紅,立刻否認,“岑姐,你亂說什麼呢?牛奶和麵包不是用來送人的。”
聞言,護士小岑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隨即掩嘴嗤笑,“我又沒說你的牛奶麵包是用來送人的,你著急說出來做什麼?”
被這麼調侃,小楊那清秀的臉龐都要紅到脖子跟了,索性不開口了。
“哎我說,你怎麼會對夏緣這號人有好感啊,你口味真特別。”小岑努了努嘴,問道。
“幹嘛這麼說她,夏醫生人挺好的啊。”小楊替夏緣抱不平。
他是這個季剛剛畢業的實習生,這才剛分配到這個醫院的神經科不久,對夏緣,也是從醫院的同事聽說來的。
“你怎麼就知道她人好了?”小岑偷笑。
“她雖然表麵冷冰冰的,可我感覺她的心地是很好的。”小楊說道。
他總是聽同在醫院裏的一個學解剖學的同事說起,他們解剖科有一位冷美人,那就是夏緣。
“你見過她解剖一具屍體眼皮都不眨一下的模樣麼?說出來嚇死你。”小岑誇張地舞動著雙手。
“我當然看過。”那時候他還真嚇個半死呢。
那次是解剖一個死者的心髒機能,剛好解剖科缺了一個人,他就剛剛好替上了。
他沒有操刀,全程隻是遞刀子,遞用具,可光是這樣,便讓他永生難忘。
那次他回家直接吐了無數次,做了接連一個多星期的噩夢,簡直快死了。
也正是這樣,第二次見到夏緣時,她給他的印象才會如此之深。
那是個暖意十足的下午,他無意間看見夏緣從未露出的微笑,那樣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