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烈馬上就給鄭東打電話,恰好是鄭東在值班,兩個人就聊了起來。
“聽王虎那個大嘴巴跟我說的,你好像對現在的工作沒啥積極性?”
“能有啥積極性,天天就是值班加值班,人呆在大山溝裏麵,都要成活化石了。最近一年,北邊不是出了兩起部隊哨兵被槍殺和槍支被搶的案子嗎,我們南邊距離北麵幾千公裏,也要天天提高警惕,還要幹部親自帶班站崗。那個殺千刀的亡命徒,一天不被抓住,我就一天不能回家看望父母,哥們可是兩年沒見到咱爹咱媽了啊!”鄭東在電話那邊猛倒苦水,對楊烈也沒怎麼遮攔,該說的,不該說,都往外冒。
楊烈聽到這裏,腦子裏忽然一個激靈。他似乎想起來這個屢次襲擊部隊門崗,槍殺哨兵的凶徒是誰了!
白保川,建國後第一通緝重犯!而97年正是他持槍瘋狂作案的高峰期!
楊烈為什麼突然想到了這個人?那是因為他在那個夢裏看到自己差點就要去參加圍捕白保川的任務,結果自己所在部隊駐地附近恰好發生了滅門慘案,他被從臨時抽調的大名單中劃掉,留下來協助當地警方緝拿滅門案的凶手了。而最終,楊烈確實抓到了凶手,一個從青河被拐賣到邊遠山區的可憐姑娘。人被抓到的時候,已經徹底瘋了……
白保川現在就在西北,滅門慘案還未發生!
楊烈忽然發現,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一個能同時幫楊慶林和覃大鵬鋪路的機會!
想到這裏,楊烈馬上對鄭東說:“你呢,先把牢騷都裝在肚子裏麵,正好我現在也沒啥事,所以我決定親自過來看看你,到時候再說吧!”
“我靠,烈子,你不是來真的吧?哥們沒事,也就是呆著無聊而已,你不用來的。”鄭東在電話那邊差點都要跳起來。
“這次必須來!你給我等著!”楊烈啪的一下掛了電話,然後馬上起身出了院子,跑到鎮派所開始使勁槌門。
楊烈中午還跟覃大鵬一起吃飯來著,他知道今天晚上是覃大鵬留守值班。
覃大鵬已經睡的迷迷糊糊,被一通敲門聲弄醒,隻好睡眼惺忪的來到門口,衝外麵吼:“哪個村的呀?深更半夜來砸門,出啥大事了?!”
“老覃,是我,楊烈!”
覃大鵬急忙打開鐵門,讓楊烈進了派出所的院子。
“我有一樁大富貴送給你,敢不敢接?”楊烈一臉神秘的看著覃大鵬。
“兄弟,你這是要脅迫哥哥入夥嗎?是上梁山,還是下水滸?”
“梁山和水滸是一個地方,沒文化,真可怕!擦,說歪了,你給我嚴肅點,說正事呢!”
“哦,那你說。”
“怎麼看你沒興趣的樣子?”
“你還沒說到讓人有興趣的地方,我現在隻有睡趣。”
“青河市有個姑娘被人賣到桂省一個邊遠山區做老婆,這邊上報人口失蹤已經快兩年了,我有個軍校同學就分配在那邊,給我提供了消息。如果你現在帶人去把那個姑娘營救回來,再順藤摸瓜打掉人販子團夥,你說是不是一場大富貴?”
“你這消息可靠嗎?”覃大鵬眼睛瞪得溜圓,哪還有什麼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