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烈一眼就看穿了瞿婉婉的心思,但卻沒法破,那張遠離眾人的硬臥票,除了他去享用,別人恐怕都不合適。
上了火車,沒過多久,瞿婉婉就沉著臉來到楊烈麵前,冷冰冰的說道:“乘客,您的車票有點問題,請您跟我到7號車廂走一趟。”
楊烈一臉愕然,眼睛看著瞿婉婉,分明在說:“姑奶奶,你要鬧哪樣?”
“請您配合,不然我隻能喊乘警過來了!”瞿婉婉依然麵無表情。
“算你狠!”楊烈小聲嘀咕一句,起身拿起行李箱,跟在瞿婉婉的身後往車尾的方向走。這個方向恰好跟另外十二名隊員所在的車廂相反,所以他們也看不見楊烈此時的糗樣。
走到無人的車廂接縫處,楊烈拉了一下瞿婉婉的衣袖,小聲說:“別鬧了,有啥話就在這說吧。”
“誰跟你鬧了呀,你看這是什麼?”瞿婉婉一臉詭笑的轉過身來,揚了揚手中捏著的一張車票。楊烈看了一下,車票跟自己的那張完全一樣,包括車廂號,鋪位號。
看到瞿婉婉如此“處心積慮”,楊烈徹底敗退。“好吧,算你贏了,想咋樣?”
“跟我去乘務員休息間,我要你陪我聊天!”
楊烈隻好坐在乘務員休息間內,陪瞿婉婉一路聊著天到了襄城。
其實瞿婉婉也沒想把楊烈“生吞活吃”了,至於軟臥車廂內的杜蕾斯、廁所間內的異常呻吟,這種隻在島國動作片裏屢屢出現的情節,更不可能上演。
瞿婉婉重點問了楊烈手機失聯的這一個多月都在忙什麼,楊烈便把他帶隊參加集訓的事情說了一些,然後以山中沒有手機信號為由,將其他的事情全部掩飾過去。
從青河到襄城也就五、六個小時,不知不覺間就到了站台,楊烈與瞿婉婉道別,然後隨手將一個信封塞到瞿婉婉的手裏。
信封裏麵是一張銀行卡,卡裏是這次瞿婉婉幫著訂票的錢,至於多出來的一部分,權當是楊烈給瞿婉婉的辛苦費。
下了火車,楊烈帶著大家混在人群中三三兩兩的檢票出站,看上去沒有什麼特別。淩常龍本來想派一輛豐田考斯特中巴車來接他們,但被楊烈拒絕了。為了後續行動的安全保密,楊烈從現在就開始注意反偵察和跟蹤。
到了深夜時分,楊烈與淩常龍在一處廢舊廠房的大院內見麵。淩常龍問楊烈:“不就是拿著款子去緬甸那邊買點石頭回來嘛,用得著搞得這麼隱蔽和神秘?”
楊烈小聲回答:“機事不密則失身。如果隻是把毛料運回國內,倒是不用如此的小心,但若是想著今後還跟那邊保持生意來往,最好從現在起就開始防止泄密。三千萬的毛料,有可能變成幾個億的利潤,你說別人知道了咱們的底細,會不會眼紅?人一旦紅了眼,接下來就會黑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