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三十萬就三十萬!”昊哥也是個決斷之人,錢財失去了還能再賺,要是陪這個喪心病狂的東北人把命弄沒了,那就啥也不剩。
楊烈又看著火哥,沉著臉說道:“昊哥雖然冒犯了我,但總算是誠意十足,這仇也就翻過篇了。那麼,火哥你呢?是不是也該表示一點誠意?你手下那十幾號兄弟剛才在燒烤攤上,可是不怎麼友好啊!”
火哥這才想到,自己剛才答應了耗子的要求,派了十幾個好手去抓麵前這個北方仔和他的兩個同伴,現在人家打上門來了,那十個兄弟肯定是被放翻了。
都說請神容易送神難,火哥現在急於將麵前的這尊殺神趕緊送走,於是咬著牙說道:“我也出三十萬給好漢做路費!”
隨後,昊哥寫下借條,交給火哥。火哥貼身裝好,然後走到屋角的保險櫃前麵,背著楊烈輸入密碼。
“麻痹的,你們誰能搞到槍?老子在東北跟公安幹仗的時候,把槍弄丟了,現在手癢的不行!想當初老子也是省體校的射擊冠軍呢。”楊烈站在昊哥的身後,有些神經質的自言自語。然而,他這話落在火哥的耳朵中時,卻像大錘一樣狠狠地撞擊著火哥的心髒。
什麼人可以拿著手槍跟公安對射還全身而退?省隊射擊冠軍!
火哥很快打開了保險櫃的鐵門,他瞟了一眼櫃子最下層的那把黑色的家夥,毫不猶豫的拿起了櫃子上層的一個旅行包,然後又拿出兩捆百元大鈔,轉身走到麻將桌前麵。
火哥對自己的槍法沒有信心,他不能保證自己開槍的時候,能不能擊中腰裏纏著一圈炸藥的亡命徒,所以他打算花錢來買個平安。
“這兩捆是二十萬,麻將桌上的這些現金有十一萬多,這個袋子裏麵裝的金條,是我平時為了應急準備的,市價絕對超過三十萬,好漢拿了錢和金條,趕緊帶著另外兩個兄弟跑路吧。我保證你的消息不會從我們這邊泄露出去。”
楊烈大大方方的將桌麵上的賭資和兩捆百元大鈔全都裝進旅行包裏麵,口中說道:“那兩個傻缺可不是我兄弟,隻是我在路上遇到的打工仔,為了讓他們替我打掩護,我才讓他們跟在我身邊的。你們要是想出氣,等我離開東關,隨便弄,最好弄死他倆,省得老子親自滅口!”
楊烈說這些話的時候,鐵門外已經傳來了“砰砰”的撞擊聲。“火哥,麻煩你站門口去交待一句,免得你那些手下胡來!”
火哥趕緊跑到門口,大聲衝外麵吼道:“頂你老母啊,我沒事,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聽到火哥的聲音,撞門聲停了下來。外麵現在不知道裏麵的情況,那兩個打手和看門仔卻知道楊烈的身手有多厲害,既然老板還能說話,就說明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他們也就不敢在外麵逼迫太急。
楊烈將旅行包背在肩上,拉開雙層的隔光窗簾,從窗戶裏跨了出去,隻靠雙手抓著窗簷。他冷笑一聲,衝屋內說道:“兩位大佬,多謝讚助的路費,就此別過,歡迎有空來泰國旅遊!”
說完話,楊烈在窗口外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