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烈的威嚇半真半假,但他提起趙強和趙山狗時,屋內所有人的心裏都緊了一下。
麵前這個人,可是真正的絕世猛人啊!
很快,屋內包括楊春娃在內的七個賭棍全都被捆了個結實,而院外也聚集了許多聽到槍聲後趕來的村民。
楊烈讓楊善寶將麻將桌上的賭資和床上紮金花的賭資全部收起來,裝在一個黑色的提兜裏麵。他在前麵領路,聯防隊員押著人跟在後麵,氣勢洶洶的出了春娃家的院子。
“主任,我們去哪?”楊慶林跑過來小聲請示。
“去鷹愁崖!”楊烈寒聲說道。
楊慶林打個寒顫,不敢多問,在前麵引路,眾人摸黑朝鷹愁崖走去。
來到陰風陣陣的鷹愁崖邊上時,楊春娃心裏有種不好的感覺,另外幾個賭客嚇得兩腿發軟,全靠兩邊的聯防隊員硬架著往前走。
就連聯防隊員們心裏都直打鼓,覺得抓個賭頂多也就是沒收賭資,然後把參賭的人送到山下派出所完事,這深更半夜的把人弄到幾十丈高的懸崖邊上,難不成還想殺人滅口?
漆黑的夜色中,看不清楊烈的臉色,隻聽他陰沉沉的說:“當初我嫂子就是從這跳下去的,前幾天晚上她托夢給我,問我趙強和趙山狗怎麼還不下去,我說還得等幾個月,省高院核準了死刑之後,才能吃‘花生米’。我嫂子生前最恨賭博的人,因為趙山狗和趙強就是開賭場的,今天辛苦兄弟們了,你們現在都回村裏去吧,等我收拾了這些不知死活的家夥,回頭去派出所報個案。”
楊善寶一把拉住楊烈的手,大聲嚎叫:“連長,可不敢這麼弄啊!這些人的命比狗還賤,你動動手指頭,就能弄死他們,可你的命貴重啊,兄弟們還想跟著你過好日子呢!”
楊慶林更是誇張,直接撲過來抱住楊烈的大腿,苦勸楊烈:“烈子,我知道你心裏苦,玉霞嫂子跳崖的事情在你心裏還沒揭過去,可你真的犯不著為這幾個傻逼衝動啊!”
楊烈冷哼一聲,說:“你們真是小看我了!上次我在鷹愁崖上弄死了兩個趙強從金山角雇傭來的殺手,省廳歐陽廳長回去就給我獎勵了兩萬塊。這次,也不過是七個人,全扔到崖下弄死,回頭我去向覃大鵬報案,就說這些人在村裏犯了罪,被咱們追到鷹愁崖,結果他們反抗到底,然後跳了崖,全死球了!反正,他們死了,也沒人作證是我把他們弄下去的。”
楊烈說完,就朝著楊春娃走過去。
楊烈把趙強父子弄進班房裏麵等死的事情,秦陽鎮周圍私下裏早就傳開了,現在他擺出一副殺人的架勢,雖然聽起來瘋狂,但落在楊春娃和其他幾個賭徒耳朵裏頭,卻是能嚇破他們膽子的。
因為,楊烈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他們的的確確違法了,而且一旦把他們弄死,在死無對證的情況下,就算事後有人舉報楊烈故意殺人,可上麵萬一有人要罩著楊烈呢?趙山狗當初可以在罪行累累的情況下逍遙法外,把趙山狗連同他爹一起弄得進班房等死的楊烈為啥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