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個夢的開花結果(中)(2 / 3)

雄霸佇立原地,看著白細胞紛紛退卻——這與想象同出一轍的畫麵發生,臉上的笑容同火焰一樣更加燦爛。不過,這可不是什麼由殺生帶來的變態快感,隻是為自己兩人報仇後感到輕鬆而已。絕對是這樣。

還在慢條斯理收拾準備的雄霸突然意識到了一件刻不容緩的事情。剛剛還沒有加以注意,畢竟一切狀態良好,可現在不同,隨著火焰的燃燒逐漸旺盛,氧氣的消耗速率提高得可不是一般得快速。這時的centaur還在隻出氣不進氣地掙紮著,誰也靠不住。

好在centaur還沒有倒下,否則突然的傾斜一定會讓雄霸至今所做的打算全都功虧一簣。雄霸快速地向外跑去,想要掙脫這個巨大的肺的束縛。他沒有砍刀,也沒有徒手撕開這層厚厚的隔膜的臂力。雖然火焰燒穿了幾個窟窿,可還沒人會傻著在這個時候往火坑裏栽吧!特別是一栽就穩在那裏的……

雄霸將希望寄托於脆弱的肺泡,支氣管氣管這種地方雄霸上不去,可肺泡上位於比目前所在的位置低很多的地方,不可能下不去吧!

雄霸已經沒有時間尋找,他大力地吸了最後一口空氣後,向著一個黑不溜秋的洞穴縱身跳下。

他閉著眼睛,便看不見自己沿途經過的美景——栽進了毛細血管口。

這個隻能給一個小指挖的管道,雄霸死撐也進不去。進不去沒關係,雄霸又不是一定要進去,相反,他的目的更是想要從centaur體內出去。

他要撕裂這層由單層細胞組成的血管壁,這很輕鬆,可擁自己肺裏剩下的氧氣逃出生天,這有千萬分之指頭能掐出來的數。

沒錯,不足百萬分之一。

雄霸本不像冒險,肚子裏的氣還是太重要,但是關聯上自己的生還概率,其實吐不吐這口氣已經無所謂了,反正,死路一條。

不過我想,雄霸這是忘了自己在哪——肺泡,肺泡呀!比較是用於交換氣體的地方,這裏的氣體不足那裏足?就算著火了,可哪裏能馬上消耗盡所有空氣呢?蛋白質和糖裏麵還有氧呢!

但是說實話,黑煙倒是蔓延到了這兒,些沒有燃燒幹淨的碳……

碳!對了,這裏有碳!

雄霸迫不及待地吐出在肺裏醞釀許久的渾濁空氣,換成了外界的相對清新的空氣,也吞了不少黑煙……現在哪是拘小節的時候呀!洋溢著興奮的雄霸的眼睛,在漆黑的此處閃爍著!

現在,根本不需要自己努力呢!隻要等著就好了。

你看,現在的碳元素並沒燃燒幹淨,飄在空中的可不僅僅是二氧化碳,一氧化碳和碳粉也都很多呢!這些東西被混合點燃的話……相信不久就能有絢爛的爆炸產生,擊穿centaur!

又一次猜對,火勢蔓延很快,同時因為在centaur體內無法接觸到大量氧氣的地方燃燒,氧氣很快就所剩無幾,許多的碳成為易燃的一氧化碳,散播到肺的個個角落,被火焰加溫著……

“轟轟!轟轟轟!”

centaur抵著胸口上的鐵甲,其內部誕生出雖然微弱但是傷害不小的爆炸。身子在左右傾斜,方才淩厲的殺氣完全渙散。

獨霸注意到了,他知道雄霸成功了。

緊緊繃起的心髒鬆了下去,他堅信雄霸能夠從瀕死的centaur體內出來,那時候,將是所剩的最後一枚燃燒彈發揮作用的時候啦!

做好了策劃的獨霸平躺在一輛報廢的公交車頂部,閉著眼打算稍作小憩。不多久,他聽見了貫穿力極強的放空警報:

“核彈已就緒,預計發射時間倒計時五分鍾……”

呀!忘了,還有核彈這個令人不爽的東西!

“現在,是二十三點五十七分嗎?時間好像快了兩分鍾……”獨霸難堪地呢喃。

這一切,雄霸也沒有聽見。剛剛的爆炸,讓雄霸的耳朵失靈了一陣子。

震蕩波將雄霸送出了肺葉,恰逢centaur無力地垂倒在地,一個鍥機,讓雄霸並沒有跌出胸腔,結實的肋骨雖然讓他撞得生疼,但這樣也無妨。

雄霸的目的是毀掉那一顆心髒。自然,他不清楚centaur的真是身份,縱使他展覽過一遍它的內部構造,可依舊不能隨便下斷論。生物?雄霸想想還是否認吧!

那倒不是因為centaur的體積過大,畢竟中生代時期還出現過“恐龍”這種角色呢!讓雄霸抱有懷疑的,還是它身上虛假皮肉包被下與機器同出一轍的構造,或者,它並不存在所謂的“頭顱”!

之所以雄霸對於那顆心髒那樣執著,是因為懷著一個偉大的信仰嘛!怎麼說,都已經九死一生地來到了這裏,如果不完成任務,怎麼對得起自己呢?要想讓他再一次嚐試著出入centaur身體,抱歉,對於既軟又黏的東西沒有抵抗力的雄霸,一定一定會拒絕的!

所以嘛……就算跌得的確夠嗆,也要站起來完成任務嘛!看似是零困難的任務,可千萬得需細細留心。

受傷的是手,手骨可能斷了幾寸。爆炸的衝擊加上重力加速度,雄霸抱頭的雙手死命得撞在一根大得出奇的肋骨上,此後,手臂同對方肋骨間還發生了側滑,肌肉一定有不少擦傷。

雄霸聽的清centaur幾近休克的喘息聲,那像是古老蒸汽機運作的聲音,運作和間歇時,都不免要發出違和的機械音。

黑煙擴散出來了,以高高懸起的肺葉為起點,開始無秩序地擴散、下潛。趕走了原本渾濁但依然可以忍受的空氣。

雄霸意識到,要是自己不加快速度,不久之後就會因為缺氧而窒息,導致休克甚至死亡。而為他配備的完成任務的時間,或許,不足三分鍾吧!

撬開那層厚如鎧甲的殼,或許,希望渺茫吧!

雄霸被迫行動起來,摸黑,用聲音定位。他察覺到了一個跳動的存在,被千絲萬縷的“線”束縛在胸腔上,強製擔任著“心髒”的工作。

“沒準自己想得太壞了呢,天無絕人之路,但願吧。”

在雄霸還是安慰自己之時,獨霸開始同天空中組成一麵屏障的異族開始杠上。

這些本是用來組織核彈攻擊的集體,現在看見自身老大的垮台,便紛紛站出來造反,想要恢複原來統治。這個集體,把矛頭對準了centaur軀體邊上的獨霸。

身子融在黑夜中,判斷它們位置的方法,也就隻有聽它們羽翼扇動時發出的聲音和這些異族扯開嗓門的嘶吼。

在死亡邊緣遊蕩了許多歲月的獨霸立刻感覺到了頭頂天穹上的異樣改變,他抬起了頭,看見漫天閃爍的紅光,且用不小的速度向他靠近。

異族身上的戾氣仿佛全都彙集到了眼珠上,沉澱為一塊耀眼的紅寶石,在夜空中閃爍。

獨霸沒有時間思考為什麼異族的眼睛會亮,而且就算思考了,或許答案還是得不到。目前要做到,就是將這些不懂規矩的家夥好好整治一番。

才剛剛抬起手,獨霸便感覺到體內的空虛。剛剛與centaur的戰鬥消耗還真的不小,雖然不會影響之後的正常活動,但也隻局限在“正常”二字上。

用源力戰鬥,已經不屬於正常的範疇。

這回,獨霸感覺到了被戳中傷口的難受,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那種力不從心的感覺,還真的讓人難受。這就好像突然發現自己老了,使不出年輕時的那一身猛勁的感覺。

很多很多人對這樣的情況都是十分拒絕,並且頑強抵抗的。可獨霸不屬於其中。意識到自己的極限後,他便改變戰術,從對抗更替為周旋,期間,能幹掉幾個算幾個吧!

戰場上,換上了最後一組彈夾,這是來對方boss(核彈)的,對方的士兵數量還很多,為了幹掉他們,最後隻能肉搏。

獨霸的處境正是如此。他的兩條腿是塞不過異族的大翅膀的,不過他並沒有感覺絕望,因為幾番折騰後,他發現了飛行異族的普遍缺陷:遲鈍。

遲鈍,對於人類飛行員來說是絕對不允許的。可這種規矩,似乎不在異族裏推廣,飛行中的異族,往往會被障礙物打落,這邊上獨霸有機可乘的地方。

“再加上……”獨霸伸手往背包裏掏……

處於centaur內部計算著時間的雄霸是無法了解到外麵狀況的,於是,他變可以心無旁騖地幹著屬於自己現活兒。他試著去牽了下纏住心髒的“線”,十分遺憾地沒有扯動,不過他了解到了這種物質的堅硬穩固程度。

如果說獨霸現在一個見底的水桶,那麼雄霸所剩的源力也一定是不足半桶。他的源力不是在於centaur戰鬥的時候消耗了的,更多的,還是在對付大群異族狼和初次牽製centaur時消耗了。

在自己缺少某種東西時,那種東西往往會被更好的保護起來。

雄霸的做法正是如此,現在,畢竟有著天然存在的向導(“線”),源力這種東西還是留在最後避免意外的好。

雄霸吊著“線”爬過去了。期間,他換了好幾口氣,也被嗆了相同數量的次數。

“頭一次感覺到源力不是萬能的,而且,想不到它還竟然那樣雞肋!”

沒錯,作為雇傭兵的雄霸依靠自己的身上,結合自身厚實的源力,換來了相當數量的財富。在他以為源力是萬能的時候,上天對他開了一個玩笑。哦,不隻是對他,是對所有本被上天眷顧的人,無論是依靠雇傭兵的職業發家致富的好,還是隱居在深山老林的家夥也好,體會到了源力的局限——畢竟,現在出現的狀況,都是些錢無法解決的事情!

沒錯,源力帶來了錢,錢的作用很局限,它需要建立在“人”的基礎上。

現在,人類已經被異族擊垮,錢也就失去了它本來的作用——收買人力!

“原來源力是一種和錢一樣的東西,特定的時候,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並且,還不是萬能的。”

雄霸心想,認清了顯示之後,他已經不再感覺到自己相比較起他人的優越性。所以人都一樣的,縱使外表上有著多麼大的差距足以區分每一個人,可是從最最根本的地方出發,大家都是人,都有無法解決的事情。普通人一樣,元素使也一樣。

“所以,是時候拜托這種平庸的束縛啦!”

如同一隻叢林中土生土長的猴子,雄霸接著“線”向著前方蕩了過去,落腳點,是一個看不清顏色的球體,但是可以確定,這就是那個被命名為centaur的異族的驅動中心,暫且稱之為心髒。

鼓鼓的球體有規律地收縮著,全然沒有感覺到接踵而至的危機,依舊固執地沉醉於屬於自己的遊戲。它的機甲已經倒下,被無數線條困於此處的它已經無法離開,生存失去了樂趣,墮入無邊的黑暗;肢體開始凋零,皮膚在風中消散,隻有堅硬的鎧甲無聲無息地躺著,守護著失去外殼的“心髒”。

“救~救~我!救救我~!”

雄霸聽見了,一種微弱的聲音被不和諧的調子改造成為了歌曲一樣的存在。這不屬於人類的語言,聲音在次聲波、超聲波以及人類能夠接受的聲波間穿梭,若不是雄霸這種被上天賦予“能夠聽懂各種語言”的人捕捉到這種聲音的話,估計誰也無法理解吧!畢竟,這裏還混雜了兩種常人的聽覺係統無法觸及的聲波領域。

“你是誰?”雄霸模擬出對方的聲音。

“救救我~!救~救~我!”

對方的回答還是這句被改造成曲子的既定回複。

“好吧,看了這個可能是什麼陷阱……”雄霸為了驗證這是不是什麼傳說中的“留聲機”在搗鼓,便問了對方一個問題,用同樣的聲音:

“一加一等於?”

“請你到庫的正下方去。”

“呃?”沒有想到,centaur的操縱者竟然是一個人類!發出了人類的聲音呀8!

“幹什麼?你能不能再說清楚一點。”

雄霸想到就來氣,幹脆直接盤坐在“心髒”上,開始質問起來。

“請你到庫的正下方去。”

“喂,你到底是誰,還有庫是什麼?把你包起來的這個東東?”

雄霸揮拳朝著“心髒”打去,結實的“殼”導走了所以的傷害。

“是的,請你把手伸入眼中。”

“什麼什麼什麼的,眼是什麼鬼,你要我挖下自己的眼球,估計你是想多了,我又沒有被你控製什麼的……”

“眼在庫的正下方。請你把手伸入眼中。”

“奇葩的定義……”

“bong!”

雄霸已經連續兩次被打斷話,一次是那個“對方”幹的,這一次,是centaur體內的“餘爆炸”。

“幹什麼用?還有你是誰?為什麼要……?”

“這樣可以修複機體,更換主人。”

“喂喂!你……”聽到回答的雄霸突然一愣,剛剛的火氣頓時泄掉,“說的丟失什麼鬼呀……算了,你不回答的我問題也罷,修複centaur的好處是什麼?對我的。”

“你可以控製它。”

“然後?”

“你可以控製它。”

“我已經知道了,然後我可以幹什麼?”

“控製它。”

“cao!”

雄霸不盛怒火,掄起拳頭錘在“心髒”上。

“於是?你呢?”

“我隻不過是一個係統,沒有思想,沒有自由,但是需要一個主人。”

“那麼你是純天然?”

“可能。”

“什麼意思。”

“有可能。”

“我問什麼意思。”

“我的回答是‘有可能’。”

雄霸忍不住用手遮住了臉,還是避免自己鄙夷的表情暴露出來比較好。

“不是問你‘可能’什麼意思,我需要你回答你這樣回答的理由。”

“難以理解。”

“算了算了,告訴我要怎麼做,把這個繭一樣的東西拆掉?”

“不,你想要找到庫的‘眼’。”

“位置,你稍微提醒一下。”

“庫的正下方。”

“好的,稍等。”

雄霸掛住一條向庫延伸過去的線向下蕩,尋找著那個被稱之為“眼”的東西。因為有了提示,沒過多久,雄霸便發現了一個形似手掌的凹槽,正好是位於庫的底部。

“找到了……”

等不及雄霸鬆懈下來,從“眼”裏飛快地探出的觸手就已經貫穿了它的胸膛。在這個隔絕了光照的空間裏,偷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雄霸盡然忘了……

“這個教訓,吃不起……”

雄霸的嘴裏溢滿了鮮血,他抱住這根比腿更粗的“線”,帶著點悔恨,享受著回天乏力的痛苦。趕在即將到來的休克前,雄霸看見周圍的空間開始變得明亮……

?

“嗬~!”

一聲大吼,獨霸跳到牆壁上借力,二段跳躍後一把抓住了一隻異族下垂的腿,被後者攜帶著飛起。這是他第一次接觸異族的身體,沒想到有著意想不到的質感——就像石頭一樣堅硬,完全感覺不出可以使它活動的肌肉特征。

沒錯,就像摸著一個巨大的鐵塊!鐵塊……沒準,這是一種被人控製的機器也說不準。獨霸猜測。

但是他很快又搖了搖頭,對於這些異族被打到四分五裂的模樣,他還是曆曆在目的,那些逼真的血肉,模糊了獨霸方才的肯定。

不過他還是認為,就算沒有直接掛上“等於”,也依然會存在著某些“相關”的地方。

在獨霸走神的那一段時間裏,大量異族已經將他包圍了起來。獨霸所抓著的那隻異族逐漸停止飛行,懸在空中等待著同類的製裁。

同樣是懸在空中的其他異族,卻不及獨霸抓住的那隻那般冷靜,齜牙咧嘴!沒錯,雖然它們生出了禽類的模樣,埋藏在喙內部的,還有一排排參差不齊的牙齒,上下不斷滾動的喉結,送出了體內咄咄逼人的腥臭。

獨霸仿佛還看見了青煙繚繞,那定是劇毒的跡象。

他幹咳了數下,這本是屬於中場休息的時間,但異族可不會在邊上瞎耗,既然無法立刻開刀,那就在此之前磨槍。

異族飛快地聚攏起來,將獨霸團團圍住。周圍是黑壓壓的一片,無數對紅色的眼睛在夜空中閃爍。這種注視,叫做貪婪。

動手不需要預告,根本不知道從那一刻開始,本還是待在一百米開外的異族已經盡數撲在最中心的那隻身上,噬咬它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隻為了不出現漏網之魚,隻為了能夠殺死獨霸。

可畢竟獨霸也不是普通人,這種程度的攻擊,也不是特別難躲過。早在異族瞬移到他身邊前,他便預判出畜生們的動手時機,搶在它們前麵,先鬆開了手……

獨霸在空中下滑,正視上空的他正好目睹了他所掛的那種異族被同伴碎屍的畫麵。血液在空中噴灑,肉沫在空中飛濺,縱使內心澎湃無比,也會因為看見了這樣的一幕而凍結起來,枯萎到像一株凋零的花朵,餘芳散盡。

突然間,獨霸感覺腦內閃過一道令人神智模糊的電波,猶如剝離了視覺與意識,眼睛無法聚焦,模糊的視野隨時間的流逝逐漸縮小,黑色的天空被更為黑暗的交錯的利齒咬合……好像,什麼都消失了一樣……

心被鎖在盛滿純白色營養液的的瓶子裏,斷開了所有同紛擾的世界的聯係……解脫……

風箏從細線的束縛中掙脫,清風捋直了心結,再也觸及不到與舵的羈絆……自由……

刺痛傳經大腦!

潰散的目光開始重聚,打亂的碎片重新歸位,離開頻道的靈魂又回到了名為獨霸的人體模型上,是衝天的腥臭和酸腐的味道激醒了他。他注意到,此刻的自己好像被身下的異族鎖定了目標,張開大口請君入甕。雖想躲避十分簡單,但肢體的乏力讓獨霸恐懼頓生。沒錯,要是現在動不起來,就將會與生命擦肩而過!

獨霸竭力反抗,潔白的牙齒嵌入單薄的嘴唇。

血溢出來了……

獨霸對著天空伸出手臂,想要觸及那個不知何時被刷藍的天空,指尖在空中畫出一道弧線,像刷過天空的流星……

忽然,獨霸眼角迸出淚水,極力睜大的眼睛裏書寫了不甘,縱使已經伸出手臂,可憑借這種長度仍然觸及不到它的身體,甚至它飄灑的衣襟……

它,虛幻的人影在獨霸麵前閃過,它在以我下落的速度遠離,它在按我仰視的角度轉身……

那是我!那就是我!

最掛著不完全的笑容,用對任何人都適用的冷漠掩飾自己。

但現在不同了,心中的苦澀被強行按在臉上,半掩的嘴巴吐不出一個最微小的聲音。藍天再次褪色,渾濁的黑色再次浮現,將欲合攏的“天幕”已經無情的拉開!

離去了,“我們”被參差不齊的利齒分離到兩側。

獨霸閉上了眼睛,手臂慢慢收回,眼淚被擬成一粒粒明珠,撒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