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別已久,柳振宇再一次回到了那一個神奇的夢境裏。
平靜了許久的它發生了質的改變。
這種改變,從開始時到現在其實也發生過一次。
記得最開始的時候,那還是第一視角的參與。那便是“我是縱橫”的狀況。不過,自從縱橫和邪眸開分道揚鑣後,這個夢境呈現的畫麵就截然不同了,像是紀錄片,柳振宇則是站在一個“上帝視角”看著其下發生的一切。
而現在,又一次地過渡。現在柳振宇誰也不是,這個奇怪的夢境重塑了一個“柳振宇”的擬態,他充當著他自己。
不知道是進入了睡眠多久開始,他感覺到了耳旁嘈雜的聲音,比舞廳或者party更加得令人難受。
他感受感覺到地麵的堅硬,那不是客廳裏的沙發,腦子有輕微的疼痛,就好比睡覺時從床上滾落……
柳振宇不會問這裏是哪?如果記性好的話,他怎麼也不會忘記這裏——無論是哪一次的夢境,都是用這個千篇一律的開頭。
但,與眾不同的也有,那就是這與昔日不同的真實感受!
不僅僅是視覺上的衝擊。
柳振宇環視周圍,這是一個被烈焰吞噬的城鎮,灑在地麵上的石油發出焦慮的“滋滋”聲,報廢的車輛堵著街道,綠化帶裏隻剩下還未焚盡的焦炭,高溫所引起的氣浪,讓世界都為之扭曲。
柳振宇觸摸了自己的臉,那種真實的觸感,已經接近現實了。
最後,柳振宇仍然是不想承認這已經到達現實的地步,到底——他也知道這是一個夢境,是之前困擾他的夢境。
但是,真的就是這樣簡單而已嗎?
比起會有一個這樣真實的夢境的存在,柳振宇更加疑惑的則是他為何會進入這裏。在他目前的生活中,“造夢”對於一些造詣極深的詭術師來說,其實也就是那麼輕而易舉,彈指間說得太過誇張,但若是想要做,就算沒有助手也可以完成。
現在,柳振宇所在的世界(平麵)可以說都是由數據組成的,隻要這些數據可以湊齊,那麼也可以創造出這個仿真的世界。
接著,要說到重點了。柳振宇對於自己進入這個空間的原因一無所知,到底是夢境本身的原因,還是來自外界的入侵?這些事情光靠目前腦子裏的信息儲量是完全無法解答的,還是需要走一步看一步。
還好今晚柳振宇選擇的是睡沙發,這個空間將肉體和衣物一並擬造了出來。如果那時為了自己舒服而選擇睡床上的話,那麼恭喜,這將會再誕生一個隻穿褲衩的暴露狂,裹著一條薄毯在街上狂奔。
現在真心不宜跑步,地麵溫度很高,柳振宇又赤著腳,加上融化了的各類零件帶著粘性殘留在地表麵,恐怕這是不讓走的節奏。
不過一直待在這裏也不行,對於什麼都不了解但突然介入的緊急情況,最好的就是跑到高處,雖然這裏像是災難片的現場,但估摸有總有東西是可以屹立不倒的,就像——裱著巨大電子時鍾的鐵塔。
雖然,也就是距離有些遙遠吧……這應該可以……
……
還是放棄吧!
柳振宇可沒有那樣的能力堅持跑到鐵塔上。作為一個外來參觀者,他最好就是找一個安全的、存在食物的地方躲一躲,先在這個地方活下來再說。
然而,想法總是很好的,可安全的地方在哪裏找?種種想法被否決,柳振宇隻好由天命地走出火海。
可能是腦子稍微不怎麼好使,柳振宇忘記了那些出現在夢境裏的“異族”,與那些倉促逃命的人相比,他現在悠閑散步的樣子,簡直欠揍。
這不,一隻不知道從何處誕生的八爪魚相中了他。
巨大的觸手正悄無聲息地貼近柳振宇,火焰燃燒發出的聲音很好的掩蓋了觸須行動的聲音,讓一切進行得都那麼得安靜,也讓柳振宇感覺到事情發生的總是那麼突然……
柳振宇發現八爪魚的存在的鍥機,還是因為這累人的火海。火焰灼燒過後的大地不斷向柳振宇的腳掌輸送熱量,一陣陣刺痛終於讓柳振宇停下腳步。側過身子去揉揉可憐的腳丫之時,無意撇見了幾根攀緣著牆壁,潛伏到身邊的觸手。
那就像是纏住岩石的海草,觸手繞著房子,小心翼翼地靠近。
不遠處,一個體積遠大於快艇的八爪魚的腦袋,被別在如蛛網般伸展開的網絡中。
那些都是它的觸手!
柳振宇也是意識到了危險,根本來不及顧慮利害,拔腿就跑。
八爪魚也不再悠哉,之前那種高警惕性的行動破產了,韌性極為強悍的觸手放棄了隱匿,舒展開來追了上去。
不知所措的柳振宇隻能逃跑,他無法戰鬥。或者說,他不知道如何去戰鬥。
他隻期望可以逃離這隻討厭的八爪魚的攻擊。同時,要是有幸從這裏逃出生天,一定要好好品嚐一下這種軟體動物,無論是烤、炸、炒的滋味。
還有一點,要是這隻八爪魚願意放過柳振宇的話,沒準他也會心存感激得再也不吃這種軟體動物了。
但是想想是不可能的,倒不是柳振宇控製不住自己的嘴,隻是那隻氣勢洶洶的八爪魚,一定沒有想到放過柳振宇這點上。
不知道要說幸運還是不幸,八爪魚的觸手同柳振宇之間的距離既沒有拉開也沒有縮小,一直維持著柳振宇一旦鬆懈,就會萬劫不複的狀態。
這樣的狀態也持續不長,到底也不知道是這隻八爪魚的觸手的韌性強大,還是柳振宇的體力更勝一籌。
不知道跑了多久,柳振宇總覺得時間過得過分緩慢,他不時地回頭張望,看著與它保持距離的觸手。
也不知道從哪一次開始,柳振宇看不見了那幾條跟在它身後的觸手。他稍微脫力地站著原地,用雖然近視但度數不高的眼睛看著遠方。
在一片朦朧中,那隻八爪魚分別將自己的四條爪子吸附住分居兩側的大樓牆壁,然後使勁得向後傾斜身子,好像是打算將自己作為一個彈弓一樣彈射出去!看著它巨大的繃直了的身體……柳振宇頓時感到毛骨悚然。
一直仿佛要死翹翹的感覺。
柳振宇還不知道如何運用自己的能力作戰,雖然說同舞在一起的時候熟練了不少……
目前,柳振宇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尋找遮蔽物。但他來不及開始行動,一枚巨大的“章魚”炮彈就落在了他的身邊。隨後,柳振宇那小身板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巨大的八爪魚舉起自己的觸手,觸手底部的吸盤粘上了許多肮髒的泥巴,還泛著微量的泡沫,像是混雜了各種奇怪的東西一般,真心不想讓人靠近。
而觸手不領情,八爪魚也不阻止,腿軟的柳振宇不知道如何抵抗,那種被命名為“王之力”的能力,現在正被恐懼堵著,釋放不出來。
八爪魚很熟練地用觸手卷起了柳振宇,移動著靠近了那個要比足球更大的眼睛,烏漆嘛黑的,看久了會讓膀胱失靈的……
但是,好在天上還有仗義的女俠路過……
“少年,當心!”
柳振宇突然聽到從天穹中傳來的呼喚,繼而幾把鋥亮的匕首飛快地從空中落下,切斷了束縛柳振宇的觸手,同時刺瞎了八爪魚的其中一隻眼睛。
柳振宇滾落在地,一道與黑色的天空容為一體的黑影落到地麵。巨大的滑翔機飄到一側,穿著緊身皮衣的女子抓住了腿套上固定的匕首。
“少年,害怕的話請閉眼。”
隔著相當一段距離,女子丟下一句話,之後便投身於黑暗。八爪魚被女子地奇襲激怒,瘋狂地舞動自己占有長度優勢的觸手。
觸手像長鞭,不斷笞打著周圍的一切,但總是無法捕捉到像女子一樣靈活且小巧的個體。女子地突奔,輕而易舉地突破了八爪魚的防禦網絡,在接近柳振宇身邊時,投射出三把匕首,並抱起了柳振宇,快速脫離。
期間,柳振宇並沒去看那三把匕首是否結果了八爪魚,因為他被女子的魅力所吸引。被公主抱抬起的時候,柳振宇距離女子堅毅的臉蛋是多麼得近,精致得讓明星們都讓她三分的臉上,有著一道約一寸長的創口,橫跨鼻梁,目測是刀傷。
這本會大大印象美觀,但出現在女子臉上卻又沒有那樣違和。她仿佛就是為了戰鬥而生,傷口成為了她獨具一格的風采的裝飾,像是榮譽和獎章,在臉上高高掛起。
“就這了,別再摟著我了。”女子帶著柳振宇脫離了危險區,在一個安全的空地說出了一句令人尷尬的話。
“對不起,不好意思剛剛。”柳振宇撓著頭道歉,不料被鬆開手的女子直接丟在了地上,屁股著地。
“痛痛痛痛!噝~”柳振宇弓著身子,僅計算剛剛的那一下傷害,也就可以讓他的右腿瞬間罷工,麻木得動彈不得。
女子沒有說話,隻是在腰間的刀套裏取出了隻有幾厘米長度的刀片,捏在手上。
時間向後推移半分鍾,一具巨大的八爪魚的屍體橫在了街道中央,它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傷口,白色的乳液從中流出,澆沃了大片土地。
女子回收她的匕首,用絲綢細細地擦拭,經刀麵的反射,她注意到火光照耀下的柳振宇。他還沒有離開。
“不走嗎?”女子問,她講匕首重新插回腿套。
“不是不走,隻不過沒有鞋子,很困難罷了。”
“這樣,一起不?”女子跑步到一邊去取自己的滑翔機,丟給了柳振宇這個史詩級難題。
“嗯……那個……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跟著你。”除了火光導致柳振宇臉紅以外,激素也刺激了他的臉蛋變紅。
“這樣很危險,不推薦。”
“沒關係的,就算比這裏危險也罷。”
“我不能保護你。”
“這久很難說了,其實,我認為我應該可以幫到你的。而且,我也不想錯過一位這樣漂亮的小姐姐。”
“哦?我三十四了。”
柳振宇頓時語塞。
“想要跟著我就上來吧!玩過滑翔機嗎?”
柳振宇搖頭。
“那麼現在試一下第一次玩……”女子將自己和柳振宇綁在了一起,來到高樓上,展開機翼跳下。
“這樣……很很恨、很害羞的……”
?
夜沉得很快,遲到的秋天降臨在這片土地上。已經四月了,土城才盼來這個令天氣降溫的季節。
不偏不倚,十一點的秒針剛剛就位,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摸黑傳來。房間的識別磁卡隻有柳振宇一個人擁有,其餘的,都隻能是用限定的鑰匙。
“請按密碼進入。”
安裝在房門上的發聲器唯獨應用在了這個地方。
站在門外的人緘默地輸入密碼,十一位,沒有什麼作案工具的賊是很難強行進入的。雖然說,土城似乎已經很少見那些吃不上飯需要盜竊維持生計的破落戶了吧!
門開了,電子鎖“滋溜”地轉開。一個高挑的女性領著另一位嬌小的孩子進入到房間裏。在鞋櫃旁,她們換上了室內鞋。
隨後,年長的女性開了房間裏的燈,一直到客廳,房間亮了起來。
“你叫冬婭奈對吧!進來吧!”
說話的女性有著長而黑的秀發。
“嗯,可是奈兒呢?”
女孩問。
“房間的主人應該不會介意這裏有寵物出沒吧!當然,如果是像你這樣可愛的孩子的話,‘應該’兩個字就不會存在。”女子笑容很開放,是一種可以隨便賞給他人的類型。
“謝謝你,大姐姐。”說話時,冬婭奈壓低了自己的腰,行了一個鞠躬。
“這樣叫多麼不好意思,叫我柳倩茹吧!我們這裏人是不必用姓氏稱呼的。”
“好的,柳倩茹姐姐。”冬婭奈將站在自己肩頭的猴子抱起,緩緩地放在地上。
“這個時間大家應該還沒有睡吧!把她們叫出來和你認識認識。”說著,柳倩茹就露出了貼心大姐姐的溫柔笑顏。
“呀呀,這個就不需要了吧!婭兒記得自己在醫院的時候見過柳倩茹姐姐的,和柳振宇剛剛一起時。”
“呀,這樣……好像也對,我記得那時候還真的有一個小女孩和柳振宇在一起的來著,當時我誤以為她是蘿莉控呢!呀呀,時間過得好快了,現在都已經四月初了呢!”柳倩茹心存尷尬,撓了撓頭。
“對了,冬婭奈怎麼找到這裏的,來過嗎?”
“嗯。”冬婭奈點點頭。
“這樣,是柳振宇這個禽獸帶你來的嗎?”柳倩茹的用詞還真的讓人難以捉摸。
“好像,是的吧!”冬婭奈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對於這個問題,真正的解釋應該是冬婭奈要求柳振宇帶她來到隔壁510房間的……這樣,也算是柳振宇帶她過來的吧!可是代入柳倩茹的話裏,便油然而生一種奇怪的味道。
“他現在已經知道和女孩子交往的訣竅,開始舍棄我這個姐姐,呀,算了,好歹他也是進步了不少呢!呀,我在自言自語啥呢?”
很明顯,柳倩茹最後一句是送給聽得一臉茫然的冬婭奈聽的。談話一歇,柳倩茹就在客廳裏大肆地鼓起掌來:
“大家都出來吧!我們要分配房間了。”
響應柳倩茹的呼喚,女孩們陸陸續續地從房間裏出來。首先是衣冠不整的洛浠,然後是穿著睡衣的但明顯整理過頭發的欞,最後,是講便裝換上的花嫵。
“咦?這位女孩是誰?又是柳振宇買來的客嗎?”順著柳倩茹食指戳著的方向,大家的目光落在了花嫵的身上。因為柳倩茹很久沒有回歸公寓,所以有沒有機會和花嫵認識一番。
“呀,不是……我不是什麼你說的客……”花嫵臉上已經出現了幾個黑色的“#”字,先不說柳倩茹誤以為她是隻雞,那句話裏麵的“又”字,也值得斟酌一下……有這麼損人的姐姐嗎?虧柳振宇在提到他姐姐的時候,她還留下了一個很好說印象呢!
“啊,就別在意這些唄!我是開玩笑的說。那麼,這位小姐究竟是那位?”
“小姐?”花嫵心裏窩著的怒火已經蓄得差不多了。
“是‘miss’,而不是‘whore’。”柳倩茹汗顏的解釋,讓場麵一路尷尬,估計,油門踩到了底……
“呃——,我當然知道你說的小姐是‘miss’的意思,剛剛我也隻是開一個玩笑而已。”
雖然花嫵想要挽回,可是場麵的尷尬已經超乎想象,濃度厚實得無法驅散,隻有冬婭奈一個人蒙在鼓裏。
“呀,算了,你怎麼稱呼?”
“花嫵。”
“嗯,花嫵同學,你和柳振宇是什麼關係?進展到了什麼地步?”
“喂,什麼都沒有好嗎?我隻不過是他隨意聘請的家庭教師而已。”花嫵嚷著。
“隨便?要是隨便的話可以找到這樣漂亮的老師?嗬嗬,開玩笑吧!”柳倩茹繼續調侃。
“你的表揚我就心存感激地接受了,但我說的是真的,他還是真夠隨便地就邀請了我。”
“哦,這樣!你的認識很片麵,柳振宇是不可能在一位女孩的麵前做很隨便的事情的,你是不知道他在決定邀請你之前,究竟是做了多少次私下的練習。對了,你可能不知道,柳振宇在不久之前還有異性恐懼症的。”
“異性恐懼症?”很明顯,這是柳倩茹隨口早出來的詞,花嫵不敢隨便亂猜。
“就是與異性說話的時候會口吃,在幾個月之前,他隻有對我和我嬸嬸說話可以保持常態。然後,被王夢甜改變了。”柳倩茹下意識地看了下欞,後者含羞地垂了下頭。
“甜兒嗎?好吧,我收回之前說的話。但是一定是肯定的,我和柳振宇君的關係真的隻是學生和老師的關係。”
“學生和老師的關係其實可以和複雜……”
“我們是最直接最直白的那種!”花嫵忍不住喊了出來,高分貝的女聲相比吵到了鄰居……但是隔壁不會,那是欞的房間,目前沒人。
“理解理解,我隻不過是開一個玩笑而已嘛!”
“可是有點過分了呀!”花嫵抓著自己的褲子,“忍辱負重”一詞,似乎可以應用在她的身上。
“呀,算了!現在多出了一個人,我們要……咦,柳振宇呢?說到現在。”
“對呀!說到現在他還沒有出現過呢!不會還在沙發上睡覺吧!”花嫵抱怨。
“不會吧,我來的時候看見沙發上沒有人呀!我退回去看一下……”說著,柳倩茹就從臥室門口脫開身,輾轉到客廳。
“喂,洛浠……誒!我說怎麼洛浠沒有在邊上鬧呢,原來是靠著牆睡著了,喂,醒醒了……”花嫵正想去推洛浠,但是被欞抓住了手,給予的提示便是那個搖頭。
“好吧,不打擾了啦!看在甜兒的麵子上。”花嫵現在也正好泛起了睡意,不願意繼續鬧的說。
“回去睡覺吧!”
“別忘了倩茹姐找我們出來可是有事商量的,先站會兒吧!”欞提醒道。
“哦。”花嫵極不情願,現在,她突然開始羨慕起靠著牆可以睡著的洛浠。
“喂喂喂,各位,你們知道柳振宇是睡哪的嗎?”
“不是說過在沙發上嗎?”花嫵回答。
“嗯~沒有看見人影。”
“可能在廁所裏解手吧!雖然說這時候不開燈,還真的有點恐怖。”花嫵看著衛生間的方向,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
“不,不會的,上廁所難道會光著腳去,鞋子還留在沙發前呢!”柳倩茹有些著急,或許是擔心已經多大的人出事。
“那麼會去哪?故意的?”花嫵使勁亂猜,反正言論自由。
“沒理由呀!他應該不會這樣的。”
“那麼憑空消失不成?”花嫵反問。
“這個……”柳倩茹也不知道如何解釋。
“倒不是說不可能,如果振宇消失成立的話,那麼是什麼讓他消失,又是誰讓他消失的。”站著一邊的欞這時借了一個空隙插嘴進來。
“要是不成立呢?”花嫵問。
“那麼久不成立。”欞回答。
“那可真是簡單暴力呢……”
“那麼,怎麼辦?大家一起來找找嗎?”大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沉默,還是與柳振宇關係牽扯最小的花嫵提出了建議。
“好吧。大家找找吧!但願他不是故意躲著玩我們,否則,胖揍一頓!”柳倩茹舉起了自己的拳頭,掄了幾下胳膊。
“出發!”柳倩茹擺出了一個帥氣的pose,把手指向了我前方。而大眾則是熟視無睹,各自尋找。
“好吧,中二了!”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吐了吐舌。
兩分鍾後,女孩們確保房間可以容納下人類身體的地方都被搜索了一邊,沒有絲毫的線索。
果然,還是憑空消失的。
“怎麼辦?”欞問。
“不清楚。”柳倩茹回答。
“建議先睡覺,明天他應該就會回來了。”花嫵接話。
“這麼自信?”柳倩茹問。
“不,但是睡覺真的是當務之急,我都困死了……”
柳倩茹看向欞,她也讚同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