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第一次獨處,不過夜瑾一卻有一種仿佛相識很久的錯覺,這便是所謂的一見如故嗎?
與自己的想象有了太大的出入,孟初寒看向夜瑾一的目光太過熱情,弄得夜瑾一有些不自在。
“謝謝孟少俠救了我家小少爺。”
作為鳳家的恩人,夜瑾一對於孟初寒還是心存感激的,尤其是他曾經救過鳳沁雅這件事。
“還以為你會謝我救了你最在乎的大小姐,卻沒有想到隻是謝我救了小屁孩。”
孟初寒笑的很大聲,仿佛早就看穿了他們的那點破事,揶揄的語調聽得夜瑾一暗自皺眉,不過卻沒有到翻臉的程度。
“她永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喝了多少酒,夜瑾一擲地有聲的說辭聽得孟初寒微微搖頭,心中不斷地歎息。
其實,他一直以為夜瑾一對於蘇沫沫那個小丫頭會有些不一樣,沒想到他與自己一般,愛上了一個不會喜歡上自己的人。
命運就是這麼愛開玩笑,同樣的事情在世間不同的角落裏麵不斷地上演。
“為求而不得幹杯!”
還真是有些喝高了,孟初寒喊出來的話聽得夜瑾一失笑,這人還真是有點意思,比起傳聞有趣得多。
“我已經開始放下了,孟兄也應該學會放下。”
也許是同是天下淪落人的緣故,看到他這樣借酒消愁的樣子,夜瑾一好心的勸說道。
似乎很意外從他口中聽到這樣的說法,孟初寒詫異的看向他,可從他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開玩笑的成分,不由得更加的感慨了。
哪怕不需要太多的解釋,對方便能夠明白他想要表達的意思,與同路中人交流便是如此的輕鬆。
可總有些事明知道不可為去偏要為之,隻因為心中不舍,當愛你成為習慣,那個時候又要怎麼樣學會放下?
“習慣已經根深蒂固,想要改怕是來不及了。”
如此心酸的語調,聽得夜瑾一心中酸澀,他很理解他的心情。曾經一度,他也以為這輩子除了鳳沁雅,他是不可能對其他人動心了。
不過,就像鳳沁雅有的時候說的那般,人這一輩子還很長,未來的事情又有誰能夠說得清楚呢!
夜瑾一不再言語,再一次端起酒壇,這一次是一口氣喝光的節奏。
“夜深了,孟兄早些回宮。既然已經深入骨髓,那麼不要放棄,一直喜歡下去吧!”
要不是因為對手是百裏冥,夜瑾一是萬萬不會放手的,孟初寒的情況與他還是存在不一樣的地方的。
最起碼穆東宇這個將死之人永遠會橫在他們中間不假,可是活著的人總是要生活,步伐要是要繼續的。
換句話說,他的機會一直都存在,說不定某一日他就能夠得償所願也說不定。世事無絕對,頑石也是能夠被捂熱不是麼?
相較於他們這邊的相知,這個夜晚對於阮晴天而言卻不平凡,因為她一改之前躲避的態度,正麵的出擊,去了穆東宇所在的宮殿。
不知道是不是早就預料到她會出現,君蘊傲沒有多問一句話,直接就離去,將空間留給了他們兩個人。
“你來了。”他的聲音是那麼的柔和,卻給了她一種絕望的淒涼感。
“恩,來看看你。”放心不下你,所以想要親眼來瞧瞧,確定你安然無事。當然,後麵的這句話阮晴天萬萬不會說出口。
兩個人就那麼安靜地凝視著對方,仿佛不需要說一句話,隻需要通過眼神就能夠交流一般。
“我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很喜歡你。”
沒想到她沉默這麼久,就是為了對他說一句這樣的話,穆東宇顯得有些懵。
短暫的停頓之後,他猛地抬頭並且用力地說道:“我也想明白了自己的對於你的心意,我對你也很中意。”
這算是互述衷腸?阮晴天有些弄不明白現在的情景是怎麼個情況,還真是讓人啼笑皆非的狀況。
她喜歡他,而他也不是不喜歡她,那麼他們為什麼要像這樣浪費如此寶貴的時光,一直相顧無言,互相躲避?
“我們還真是笨蛋!”
阮晴天笑著笑著就哭了起來,認識他之後,她就變得越來越感性,一點小事就能夠讓她落下眼淚來。
他有些慌張地,略顯笨拙地給她擦拭眼角的淚珠。在他的動作之下,對方卻哭的更加的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