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兒,躲到我身後,你還有傷。”傲孤易寒擋在了她的前麵,隻是,她卻高興不起來,始終沒有與她並肩,這就是他們之間的距離。
“夏離憂,你這賤女人,勾引了這麼多的男人,憑什麼那些男人都要護著你,憑什麼!”夏婉玲似乎瘋了,不過,隨便哪個女人也受不了,昔日的露珠,如今變成了發光的珍珠。
“憑什麼?夏婉玲,你說憑什麼呢?”離憂笑道,伸手將臉上的麵具摘下,姣好的麵容對於夏婉玲來說是極大的諷刺。
“殺了我的爹爹,還殺了我的弟弟,夏離憂,我不會放過你,我一定要你死!”夏婉玲麵容的扭曲,猙獰,隨著她猛地掀開麵紗,除了離憂以外,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甚至還有人幹嘔起來。
“那是什麼啊,好惡心。”一個男生抑製不住惡心,嫌惡地別開視線。
黑色的疤痕交橫縱錯的,一道一道,觸目驚心,夾雜著黑色的不明物體陷在疤痕裏,一道一道,像是蜈蚣一般盤踞在臉上,甚至連眉心也有一道顯眼的疤痕。
“喲,這真夠難看的,夏婉玲,虧你還有臉跑出來嚇人。”離憂已經將墨發半挽,血玉簪斜插入發髻,嘴角噙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鳳眸微微眯起,蒼白的手指紅光一現,鳳血扇閃著耀眼的紅光乍現。
“廢話少說,賤人,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夏婉玲暴怒,渾身散發著黑色的濃煙,隨著漫天的狂風彌漫整個學院,黑色的濃煙帶著劇毒,身上有傷口者,觸之,死!
“喲,還長進了,知道玩毒了,可惜,沒用。”離憂輕蔑的笑,纖纖素手柔若無骨,緩緩的抬起伸向半空,紅色的衣衫隨著她的動作滑落,露出一大截白皙的雪臂。
風,在離憂手中回旋,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風球,白色的藥粉,在那素淨的小手中紛紛揚揚的灑向四方,風球,再在天地間一個回旋,便將那些濃煙淨化,如此不堪一擊,夏婉玲,這樣也想做我的對手嗎?
“哈哈哈,哈哈。”夏婉玲忽然像是陰謀得逞的笑,離憂身側,猛地刮起一股狂風。
糟了!
卷風,將離憂卷了進去,離憂來不及掙紮,整個人被吞噬。
“夏離憂,我要讓你嚐嚐風刃的滋味,我要讓你可在我身上的傷疤加倍還給你。”夏婉玲咬牙切齒,蒼白著臉色,青筋以及一道道觸目心驚的疤痕,像是無數條蠕動的蟲。
“夏婉玲,你真醜。”那熟悉的聲音,回蕩在學院內,一遍又一遍。
山雨欲來風滿樓。
狂風大作,漫天烏雲翻滾,像是打翻了的墨汁,暴雨,如期而至,豆大的雨滴打落在人的身上,痛,刺入心髒的痛。
“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紅色嗎?因為它是血液的顏色。”仰頭,任雨水打落在臉上,輕聲淺笑,笑臉如花。“雖然你長得不敢恭維,但是,血液的顏色卻是美好的。”
嗜血的冷血,冷人寒顫,那蒼白的唇間,一抹妖冶的血溢出唇角。淒美,破碎,漫天雨幕,唯獨這一薔薇獨自綻放,不,應該說是狂放。
自由代表的是內心永久的孤獨。即便孤獨,我也要逆天!
漫天風刃,盡數隨著自己的意誌舞動,上演著腥風血雨的唯美戲劇。
哀嚎,仇恨,盡數淹沒在風雨中。
欺吾者,死!
割破咽喉,血液噴薄而出,是紅色的,帶著腥甜的味道,好美,真的好美。
我瘋,我癲,我癡,我笑,我狂!
我是鳳王!
腥風血雨又如何,負手而站,天下何人敢與我對抗!
血液,被風刃卷起,像雨點般,紛紛灑落,灑在每個人的身上,每個人都像是地域裏爬出來的惡鬼。
碎肉,被像絞肉機般的風刃卷碎,像是小豆子般向下倒,夏婉玲已經不複存在,就連靈魂也已經變成了這風中飄蕩的碎肉。
她,是嗜血的惡鬼!
她,是萬人敬畏的鳳王!
她,生來狂妄,無人敢與其正風,她,是夏離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