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納蘭木堂此時狼狽到不行。原本長長的白胡子被火燒了一大截,尾端那裏還有焦黑,一張菊花一樣的老臉,哆哆嗦嗦的,猛地一看,還真的像是被百裏東籬給玷汙了的樣子。
“我我我要要要將將將......”納蘭木堂說話的方式很是有趣,一句話每個字重複三次還不到點上,這次,是氣得不輕啊。
“噗嗤——”脆若銀鈴的笑聲。
“師傅,你好啊。”離憂笑著跟納蘭木堂打招呼,身後趕來的學生還有長老也是一副忍笑的樣子,就連沒什麼表情的南宮沐嘴角也微不可見地抽搐了幾下。
“納蘭小子,你這是給自己的胡子換個形象呢。”傲孤易寒毫不留情的打擊,高調妖孽的笑。
“百,百裏東籬,老夫要將你退學!”納蘭木堂氣得老臉扭曲,直喘大氣。
“師傅,別生氣,來,坐。”離憂體貼的為納蘭木堂倒了杯茶,還搬了個椅子,乖巧的在納蘭木堂背後拍拍,幫他順順氣。
“丫頭,去將那個百裏東籬收拾了,替為師出氣!”納蘭木堂喝了口茶,稍稍平息了怒火。
“為什麼呀?”離憂眨眨無辜的眼睛,疑惑道。
“那該死的小子燒了我的胡子!”說起這個,納蘭木堂又開始不鎮定。
“不好嗎?”離憂再次眨了眨那雙無辜迷茫漂亮的不像話的眼睛。
“丫頭,他燒了師傅的胡子,師傅留了幾年,細心打理的胡子!”納蘭木堂強調道。
“我知道呀,”離憂一笑,再次故裝無辜。“有人不讓我去比武,然後我不開心,故意讓他來燒的呀。”離憂笑著,話中有話,納蘭木堂一聽,臉色霎時就白了,虧他還是老人家,居然詐屍一樣蹦起來,猛地逃到了兩位長老身邊。
“那個,丫頭啊,有話好好說。”納蘭木堂強咽下口水,得罪誰都行,就是不能得罪夏離憂還有傲孤易寒這兩匹狼。
“我沒話說啊。”離憂和百裏東籬對視一眼,會心一笑,笑得納蘭木堂冷汗淋漓。
“對了,師傅,離憂提醒一句,驚喜,還在後頭喲。”離憂調皮地眨眨眼睛,身影漸漸淡去,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原地,敢情,剛剛那個是她用來忽悠納蘭木堂的替身呢。
與此同時,居然有人無聲無息的闖進了鳳凰學院。
“夏離憂,賤女人,我看你能笑多久,我要將你加在我身上的痛,千倍,萬倍地還給你,我要你生不如死,我要你在乎的人一個一個都死在你麵前,讓你嚐試失去至親至愛的痛!”
一身白衣裹得緊緊的,臉上還掛著白色的麵紗,完完整整的將整個人裹在了白色裏,隻是,她的身上卻散發著黑色的邪惡氣息,有能力闖進鳳凰學院的絕非等閑之輩,此次是衝著離憂而來,她是否有能力化險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