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離憂終於是閉上了嘴巴,畢竟一直張著嘴蠻丟人的。
“姑娘,血舞隻問你一句,你究竟愛王嗎?”
“嗬嗬......”離憂笑了,淡淡的勾動嘴角,似乎心事重重,與半空中的葬對視,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離憂卻看得清自己的心。
“姑娘笑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一直是一個很自私的人,或許,對於龍尊,你們的王,我都有感情,但隻是喜歡,沒有愛,我誰也不愛,我隻愛我自己。”離憂微笑著轉過身,對視血舞的眼睛。
“血舞不懂姑娘的意思。”
“你不會懂,因為我也不懂,任何人我都放不下,但放下了我會放得很徹底,不會執著,唯一會執著的隻有自己,如果這是愛的話,那我誰都不愛,隻愛自己。”自己對所有人的愛都是公平的,就像是有一把無形的秤在衡量,要說那裏不公平的話,那就是她對自己的愛遠遠超過所有人。
“血舞不懂愛,血舞不能明白,但血舞知道在血舞心中王的地位最高,血舞愛王超過一切,血舞不希望王傷心難過,所以姑娘,可不可以別離開王,即使是欺騙的存在也好,留在王的身邊。”血舞的目光帶著懇求,她其實也就是一個愛葬愛慘了的姑娘,隻是遲鈍到一直沒有發現這份感情就是愛情。
“一旦牽手就不會放手,一旦放手就不會回頭,但現在,不是牽手的時候,我還有自己的執著在人間。”越來越不懂自己說的究竟是什麼,似乎總是不經大腦脫口而出。
“姑娘要回人界嗎,那王怎麼辦?”
“向來情深,奈何緣淺。”離憂回給血舞一個帶著歉意的微笑,自己也開始相信這些緣分之類的鬼話了,是在給自己找借口,還是根本就不想去麵對。
“呼——”一股不小的風將離憂卷了起來,穩穩地落在半空處葬的飛天凶獸上。
“血舞跟你說了什麼?”葬故作不經意的問。
離憂慵懶的躺在葬的懷裏,閉上眼睛,搖了搖頭,她不想說話,心情很壓抑。
“噝——”離憂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猛地睜開眼睛,葬的臉放大了幾倍就在眼前,有些不滿的瞪著離憂。“幹嘛咬我,你屬狗的啊。”離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許不說話,告訴我,她說了什麼。”葬很在意血舞究竟說了什麼,剛剛在半空中他清楚地看到離憂的眼神壓抑著悲傷,看得他心隱隱作痛,幽冥界的居民沒有實體,自然不會心痛,但自從離憂闖進了他的生命就變了,似乎他也成了一個有心痛的正常人。
“很重要?”離憂反問道。
“說。”葬帶著命令的味道。
“她說......她說......”離憂故意吞吞吐吐的,見葬又要發怒,趕緊開口道,“她什麼都沒說。”言罷,離憂調皮的吐了吐舌頭,似乎真的什麼事也沒發生,但她剛剛那個悲傷的眼神真的很真實,像是訣別的眼神。
“告訴我。”葬沒有這樣就讓離憂蒙混過關,他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事。
“附耳過來。”離憂神神秘秘的道。
葬狐疑的看著離憂,頓了頓,附耳過去。
“噝——”這次倒吸涼氣的換成了葬,離憂毫不留情,狠狠地在葬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夏離憂!”葬狠狠地吼了離憂一聲,為什麼她總是不讓別人走進她的心,感覺她的心分成無數扇門,好不容易讓她打開了一扇,到了下一扇卻怎麼也打不開。
“好啦好啦,告訴你......”
“憂兒,小心!”遠處一聲熟悉的驚呼打斷了離憂的說話。
“轟隆——”一身巨響,離憂背後一記爆炸,伴隨爆炸一抹熟悉的紅色的身影無力的從半空墜落,似乎還能看到他的嘴巴一張一合,在說著什麼。
“易寒!”離憂驚呼,掙脫了葬的懷抱,飛身往下,努力地要抓住傲孤易寒,從來沒見過他這麼脆弱,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狼狽,離憂心底猛地一驚,她,在害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