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血舞規矩的站著,低著頭,周圍一片寂靜,葬猛地一拍桌子,嚇得身體一顫。“哼,口氣可不小!”葬將那封燃著火紅色火焰的信緊緊攥在掌間,一眨眼的功夫,化成了灰燼。
“王,發生什麼事了?”自從王上任以來,還是第一次這麼憤怒,即使是剛上任時眾臣叛變亦沒這麼失態。
“幽冥界向來與各界井水不犯河水,除了幽冥界與各界沒有往來以外,更重要的是幽冥界的實力強橫,現在一個小小的黑暗神殿居然敢向本王挑釁。”葬沉聲道,心底的怒火早已一發不可收拾,如果不是幽冥界的居民離開幽冥界後會變成一縷普通的幽魂,毫無戰鬥力,估計此時他已經整兵待發,一舉攻向黑暗神殿。
“王,這黑暗神殿屬下有所聽聞,據說實力不弱,練的是邪門的功法,甚至有的靠吸收人的怨念增加修為,而且實力到了一定程度,可以超越六界,一躍成為六界之外。”血舞思索了一番,將自己所知的信息告知於葬。
“這麼說來,龍鳳雙尊亦可超越六界?”葬實在想不出那龍鳳屬於哪個界。
“屬下不知。”血舞答曰,頓了頓,決定還是開口詢問,“王,這黑暗神殿不可能無緣無故向幽冥界挑釁的,究竟怎麼回事?”
葬冷冷哼了一聲,紅色的眼眸閃過濃濃的嗜血殺機。“黑暗神殿向本王討要鳳尊的靈魂,說是討要,但本王更認為若是本王不讓,便借此挑起戰爭。”言罷,詭異的揚起嘴角,將屋內豔紅色的花朵捏成了粉碎,似乎這才能解決他此時的殺機。
“黑暗神殿怎麼會對鳳尊的靈魂感興趣?”血舞有些疑惑了,顯然,深居幽冥界,並不知道其餘各界的戰況。
“聽那個女人說,她的死是因為黑暗神殿,估計也是他們之間的仇怨。”
“那王是打算......”血舞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但還是不確定的問出口。
“幽冥界平靜太久了,子民們估計也想著什麼時候可以痛痛快快的打一架,本王亦想看看,超越六界的黑暗神殿究竟有怎樣的實力。”葬若有所思的道,估計接下來,幽冥界也不會太安靜了。
“血舞明白。”血舞低頭會心一笑,果然,他們的王是動情了,以前王從來不對於自身無關的事感興趣,現在為了那個叫鳳尊的女人,似乎變了,不過這樣也好,王,也是要成長的。
此時,‘魂葬殿’的離憂睡的正香,冷不防地打了個冷顫,死了也有人惦記著,難道還玩紮小人?離憂甩甩腦袋,將這些奇怪的想法甩出腦內,如果直覺沒錯的話,自己又不得安寧了......
“女人,你似乎很能睡啊。”聽到這個聲音,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是誰,何況,也沒誰這麼囂張敢大搖大擺的跑進來吧。
“葬,你很閑嘛。”離憂扶著額頭假寐,簡單的發髻隻用一枝烏木簪挽起,連同有些長的劉海亦挽了起來,看上去比平時更多了幾分神秘和高貴。
“怎麼,不歡迎本王?”葬自然的坐在離憂旁邊,完全不顧及這是女孩子的閨床,好吧,連睡也睡過了,估計現在說也太遲了。
離憂半睜著眼睛,慵懶的支起身子,身體柔若無骨的靠在牆壁裏,像是一隻剛睡醒的慵懶貓咪。“怎敢不歡迎,你可是王。”離憂附和著打哈哈,真搞不懂現在的王是不是也都這麼悠閑,一天三趟地跑她閨房裏來。
“怎麼本王聽著好像不太情願。”葬挑挑眉,看著靠著牆壁的離憂心底有些不快,靠在自己懷裏不好嗎,那牆壁硬邦邦的有什麼好。
離憂聳聳肩,隨他怎麼想吧,反正他有著扭曲事實的本領。
“過來。”葬朝牆壁裏邊的離憂揮揮手。
“幹嘛。”離憂眼皮都沒抬,說話開始不經大腦,這不是好狀況,將當人時的壞習慣帶來了,連靈魂也嗜睡了。
“你不過來是在暗示本王過去嗎?”葬勾起唇角,笑得邪魅勾人。
要是在現代絕對是一名稱職的牛郎。離憂心裏想。
“唉......”葬忽然歎了口氣,眼眸中有些落寞,但離憂沒有捕捉到。
“葬,你這是思春了?思秋了?還是思冬了?莫不是便秘?亦或是被女人甩了?被男人玷汙了?”離憂見葬歎氣,打心底裏就不爽,就這麼一個花季少年,不符合這種少年老成的老熟表情,跟那些經曆了無數滄桑的風燭殘年的老古董一樣。
葬的表情在離憂吭聲後就越來越黑,自己這個樣子罪魁禍首還不是她,她居然還敢在這邊吱吱喳喳的,是認為她還有幾條命可以死一次。
“女人......”
“離憂,夏離憂。”離憂打斷了葬的話。
“啊?”葬一時反應不過來。
“名字,夏離憂,女人女人的叫多難聽。”離憂聳聳肩,烏龜般爬行趴回床中央的位子,準備繼續睡,因為看樣子這個幽冥界的王找她沒什麼事,不過好像每次找她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