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葬的眼睛已經完全看不到怒火,他已經完全被離憂的魅惑之術控製住了,他此時可以說是完全放鬆了,可以說即使此時離憂要殺他,他也完全不會反抗。
“嗬嗬,”離憂笑出了聲,其實這樣子的葬還是蠻好看的,至少他那副皮囊絕對是美男子,還是屬於極品的,別人或許會覺得他那雙血紅的眼睛恐怖,但畢竟在現代生活過,紅色的美瞳也見多了,離憂覺得那雙血色的眼睛為他增添了邪魅。
“很好笑?”葬的眼睛已經恢複了清明,甚至帶著淡淡的怒意。
離憂一愣,隨即勾起了嘴唇,不愧是幽冥界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王,自己的魅惑之術可以說是爐火純青,居然就一個微笑的功夫就讓他破了自己的魅惑之術,恢複了神智。“葬,難道你覺得不好笑嗎?”離憂反問道,完全不覺得此時葬壓著她的姿勢有多曖昧。
“不好笑。”葬眸色一暗,臉色也瞬間沉了下來,“膽敢對本王施媚術,你膽子不小。”
“不是那些不入流的媚術,我施的可是魅惑之術。”離憂反駁道。媚術是女子魅惑男子時所用的把戲,是會將對方的情欲勾出的下三爛把戲,怎麼可以和她的控製人神智的魅惑之術相比呢。“還有,我......對你沒興趣......根本不需要用媚術......”離憂一字一頓的道,故意讓葬聽得更清楚,果然,葬的眼神一變。
“是嗎?真的對本王沒興趣?”葬原本陰沉的臉忽的變得有些邪魅,甚至說有些勾人,估計是想到了什麼壞主意。
“沒、興、趣。”離憂重複道。
“嗬嗬,”葬將頭埋到離憂的脖頸間,咬了咬離憂的耳垂,呼出的氣噴在離憂的脖頸間有些發癢。“女人,你不知道你的‘沒興趣’勾起了本王的興趣嗎?”顯然,葬是在挑逗離憂,可惜,離憂不是那些想抱大腿的女人,麵對挑逗,穩如泰山。
“嗬嗬,”離憂突然嬌笑一聲,要是熟悉離憂的人,絕對會暗道倒黴,因為離憂開始淑女就意味著有人要遭殃,可惜,我們的葬同學根本不知道這回事,以為離憂上鉤了,覺得她和別的女人沒什麼區別,心中開始有了厭惡感。
“啊......”葬正打算從離憂身上離開時,不防離憂猛地在他的肩膀咬了一口,重重的咬了一口,那力度不是蓋的,以致忍不住低聲呻吟一聲。
“對於那些發春的公狗,本姑娘一向以牙還牙。”離憂嘴角完成了好看的弧度,看著葬越描越黑的臉,笑得人畜無害。
“該死!”葬捂著肩膀低聲咒罵一聲,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狠,就這麼一咬,居然還真的感覺到疼痛。
“王,我已經死了一次了,所以,就別再罵該死了。”離憂笑得溫柔大方,親切地像是自家的妹妹,但也隻有她自己知道,什麼叫笑裏藏刀。
“真不知道那些男人看上你哪點,眼光,真差。”葬毫不留情的損離憂,後者在聽到‘那些男人’時眸子暗了暗,似乎有幾分憂傷,但卻也是一瞬間也就恢複了正常,卻怎麼也逃不出葬的視線。
“怎麼,想你那些男人了?”葬捉住了離憂的痛處,開始反擊。
離憂心像被什麼揪著痛了一下,呼吸漏了一拍,但表麵卻是微微揚起嘴角。“葬,你吃醋了?”玩味般,想要惹惱這個性格惡劣的男人。
葬的眼神閃了閃,不知為何,竟然有一瞬間的心虛。“吃醋?笑話,多少女人對本王投懷送抱本王都不屑,你這樣的貨色會讓本王吃醋嗎?”
“哦?”離憂陰陽怪氣的拉長聲音,眼睛卻是瞟向葬,可惜後者沒有什麼反應。“這樣就最好了,不要愛上我哦。”離憂調皮地眨眨眼睛,伸了個懶腰,打算繼續睡個覺,難得有時間睡覺這可不能浪費了。
“本王怎麼可能會愛上你。”葬諷刺的笑了,覺得這個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厚臉皮。
“那就好,我要睡了,乖乖的,去玩你的啊。”離憂笑著拍拍葬的頭,像是哄小孩般對他笑了笑,然後再伸了個懶腰,決定與周公下棋。
葬愣神了,呆呆的看著那個睡的無比滿足的女人,她,她,她竟然摸了自己的頭?要知道,幽冥界的居民唯一的弱點就是頭,自己身為王,警惕性自然比一般人強,但她還是摸了自己的頭?
葬呆呆的摸著自己的腦袋,又呆呆的看著那個閉著眼睛睡覺的厚臉皮女人,自己都沒有發現,此時他居然勾起了嘴角笑了,像是一枚青澀的果子,青澀的笑,要是讓別人看到這樣子的葬,絕對不會認為這個是他們的王,隻當是和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們的王是多麼的狠辣的人,此時,跟一個普通的少年有何區別?
葬呆呆的看著呼吸漸漸平穩的離憂,他似乎有點明白那些男人為什麼會愛上這個厚臉皮的女子了,因為,在她麵前,總會不自覺的放下警惕,卸下厚厚的偽裝,她,與生俱來有一種令人信任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