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熏撇撇嘴道:“我要是帶她回去不就穿幫了!再說,那個地方,你忍心讓她進去?”
倒也是,清淺扶著她起來。
那女子觸電般閃過欲扶起她的手,白淨的臉染上了一層紅暈。
清淺尷尬的收了手,差點忘了,自己還是男兒裝。
梓熏不壞好意的將目光在她們兩人之間流轉,然後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霖夕的臉更紅了。
隨後,三人便有說有笑得往回走了,落日的餘暉將三人的影子拉的老長。
相府牆外:
清淺一臉躊躇,在相府牆外走來走去,雖然和天璿宛隻有一洞之隔,卻感覺相隔天涯海角。
唉,該怎麼和爹娘說呢?難不成真要鑽狗洞回去?
霖夕看著清淺心事重重的樣子,靜靜的跟在清淺身後,一言不發。
正這麼想著,一個眼尖的侍衛拿著火把立馬發現她們,大聲喊到:“你們在相府外鬼鬼祟祟做什麼!來人呐!有刺客!”周圍的侍衛都蜂擁而至,將其手反扼,五花大綁壓入相府大廳。
還來不及解釋什麼,就被侍衛一腳踢到小腿,跪在地上。
“嘶!”,清淺皺了皺眉頭,倒吸一口氣
蒲黎正為著清淺失蹤的事情焦急,聽到有刺客更是煩躁不堪,冷冷道:“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到相府鬧事!”
霖夕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被蒲黎嚇的瑟瑟發抖。
清淺弱弱的喊了一聲:“爹!”
咦?這不是淺兒的聲音嗎?蒲黎怔怔的看著前麵這個頗為狼狽的少年,仔細一看,還真是清淺。
蒲黎連忙走上前去,扶清淺起來,給她鬆綁,然後對侍衛嗬斥道:“瞎了你們狗眼!連大小姐都認不出來嗎?”
侍衛們連忙跪下,道:“屬下知錯”
“還不快給那位姑娘鬆綁!”
“是,是”
“好了,都下去吧!”蒲黎道,隨即溫柔的問清淺:“淺兒,他們可有弄傷你?”
清淺心裏一暖,撫著膝蓋,搖搖頭。
蒲黎沒有發現女兒的小動作,笑了笑:“這便好,淺兒,今天去哪兒了,可讓爹好找,還有,那姑娘是誰?”
清淺一五一十的說了今天發生的事及霖夕的遭遇,當然,除了公主。
蒲黎心會道:“以後要想出去玩兒,盡管跟爹說,爹派個人保護你,一個姑娘家在外麵多不安全!”
“謝謝爹,孩兒知道了。”清淺微笑道。
“這位姑娘既然你帶回來了,就留下吧,正好給你做個伴”蒲黎慈祥道,溺寵的看著清淺,然後說:“玩了一天也該累了,顧嬤嬤,帶她們下去梳洗吧!”
公主府內:
安淑妃正靜靜的坐在桌前等公主回來,青荷跪在地上低著頭等待著主子的責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壓抑感。
“吱呀!”門開了,梓熏探進一隻頭來,正要看看裏麵有沒有人時,就聽到淑妃幽幽地飄來一句:“熏兒,今日玩兒的可好?”
梓熏正欲回答,就聽到淑妃語氣一沉:“還不快滾進來!”
梓熏如霜打的茄子,龜速般走到淑妃前麵,行禮:“孩兒見過母妃”。
安淑妃看著梓熏一身男裝打扮,一臉嫌棄,道:“嫌罰十天足禁太短了嗎?給我一個月不許出門”,然後斜瞥了青荷一眼,青荷感覺到頭頂目光的冷意,頭更低了,止不住的發抖。淑妃冷冷道:“連公主都看不住,要你何用?罰你半年的俸祿!”聽到這兒,青荷止不住的偷偷抹眼淚,我這是遭了幾輩子的孽了,攤了這麼一個主子。
梓熏奮力掙紮,扯著淑妃的衣袖,撒嬌道:“母妃,孩兒知錯了。”
淑妃不像往日般依了梓熏,依舊冷聲道:“再多說一句,就多一月的足禁!”
梓熏看這次母妃是認真的了,隻好作罷。(作者大人:“同樣是偷跑出去玩兒,怎麼結局這麼大相徑庭啊!”某公主:“再說風涼話,本公主就命人把你拖出去砍了!”作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