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剝開人的心,會在裏麵看到心包胸膜、纖維膜、漿膜、心外膜、心肌、心內膜、右心耳、左心耳、冠狀竇。裏麵就這些東西,沒有生存的希望。
廢墟獵人的匕首像閃電一樣劈了過來,齊悠閃過時能感覺到利刃的寒意凍結皮膚,在身邊呼嘯而過。如果稍微晚躲一秒鍾,匕首就會想釘子一樣刺入肩胛。
光靠信念和勇氣是無法活下去的,誰笑到最後誰笑的最騷。
廢物獵人奪取先機強攻踢中齊悠,追上齊悠刺下匕首,齊悠用匕首格擋住來勢洶洶的追擊,隨後眼前一花,廢墟獵人以頭部猛擊,重重一擊僅次於鐵錘的威力。
依舊沒有失去方寸,隻不過在輪番的進攻下,齊悠陷入極度危險的境地。
看準齊悠虛弱的機會,廢墟獵人怒吼一聲展開最後一波攻勢。這時齊悠閉上眼睛,手中揮起的匕首像有意識一樣,快速砍到廢墟獵人的手腕上,刀鋒流轉匕首在手掌中調轉方向,然後猛然刺入頸部,鮮血立刻湧了出來,齊悠猛烈的拉扯。
地下黑暗的戰場中分出了勝負,廢墟獵人的屍體被壓在牆壁上,他的心髒和喉嚨各有一把匕首,在齊悠收起匕首的刹那,頭部滾落,在地上翻滾。
“嗬…呼……”齊悠跪在地上。
每次勝利都會伴隨著傷痛與流血,但是每次的感受都是不一樣的,這種通過生死考驗的感覺是無比刺激的,讓人清晰認識到活著的價值。齊悠就這麼點追求。
外麵等候的真白沒有聽話的等候,在用無人機幾次偵查沒有敵人的時候,她才小心翼翼的走進地下車庫。意外的,機器人並不會受到黑暗的影響,這對真白來說是理所當然的,她並不覺得自己與正常人有什麼不同。
齊悠敏銳的聽出真白的腳步聲,真白有著很輕也很莽撞的腳步聲,很容易分辨。而齊悠對這個孩子擅自行動表示不滿。
“我不是讓你在外麵等著麼?”
“很擔心你…外麵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如果死的人是我,你來的也隻是陪葬。如果某天我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出現,你就自己離開。”
“不要……”
外麵的戰鬥已經結束,這附近二十多名廢墟獵人在三個人的努力下全滅,不知道姓名的廢墟獵人同樣有諸多傷口,卻依舊能笑出來。世事無常,誰能想到隻是臨時起意的組合就消滅了這些廢墟獵人?
齊悠找到那個家夥的時候,他正坐在破爛石壁上抽煙,這個男人用悠遠的眼神看著天空,思索著未來。
“看你很閑的樣子?”
廢墟獵人挑了挑眉:“不,隻是腿上中彈了。你怎麼樣?”
齊悠拿出一把匕首晃了晃,這是他從對手那裏奪來的戰利品:“對手很厲害,這些家夥是什麼來曆?”
雖然這個時候問有點晚了,但齊悠還是想聽一聽。
“一群人渣而已,雨的時代降臨後,這些人將附近的生還者集中起來奴役,讓生存者吸引病毒體的注意力,或者是做炮灰,到最後連女人和小孩也沒有放過。”
齊悠輕輕點頭,將匕首收起來的同時又回頭看了一眼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