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隊擁有的5艘大型風帆戰船和12艘中型風帆戰船都是采用的原本曆史上越過漫長中古時期,直到12、13世紀,大航海時代到來時歐洲才出現的戰船樣式,大量引入了先進航海技術、武器工具和造船理念,吸收了包括蓋倫船、柯克船、卡拉克船在內的原本曆史上風帆戰船成功範例的經驗,每一艘都具有合理的內部構造、優良的航海性能、相當長的續航能力、靈敏的操縱性、航速以及最重要的強大無匹的海戰性能。
這些以風帆作為主要動力的新式戰船跨越了戰船循序漸進的發展史中間階段,完全是超時代的存在,在廣袤的海洋上絕對是藐視其他一切文明現有戰船的存在。擁有這樣令人震撼的屬性,數量根本不是問題,奧卡隻是考慮到財力、合格操作人員以及收益比,才沒有進一步擴充海軍,而是盡建造出的這些戰艦大力訓練,積累經驗、磨合技術,至於實際的作戰任務,除了其中的一半被劃分到愛爾蘭分艦隊負責切斷愛爾蘭島與蘇格蘭聯係之外,剩餘的一半艦隊除了訓練就隻是偶爾遊弋於英吉利海峽和北方海域,進行常規巡視,如果發現原本銷聲匿跡的海盜又出來做買賣,那自然是不客氣地照單全收,送他們去海裏喂魚了。
這種訓練量的極度繁重與實際作戰任務的極度輕鬆構成的巨大反差,一直以來,都是讓身為不列顛海軍最高統帥同時兼任海峽分艦隊指揮官的杜伊烏斯感到十分無奈,沒辦法,雖然扶持海軍發展的未來意義通過內部大力宣傳已經被越來越多的不列顛高層意識到,但實際情況卻是目前急切想要‘練練手’的羅馬海軍苦於找不到國家層麵的對手,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於是,杜伊烏斯這個堂堂海軍統帥實際成了訓練教官,整天都是在港口、船上和士兵們一起裸著膀子,曬著古銅色的肌肉,揮汗如雨地進行常規訓練,直到一天,接到緊急傳信的杜伊烏斯趕到倫敦總督府從代行總督職權的達利爾那裏得知了格拉蒂安遇刺的噩耗。
僅僅隔著一道海峽,不列顛可以說是在第一時間就收到了這個震驚的噩耗,然而麵對近在咫尺的叛軍,不列顛卻除了取消攔截所有計劃往返不列顛與歐陸之間的商貿船隻之外,再無法做到更多,即便是求戰之心熱切的杜伊烏斯也是再一次無奈沉默。
因為沒兵!整個不列顛,隻有區區幾十萬人口,農業商業加起來的稅收,在滿足改革和發展需求近乎無底洞的同時,已經是在透支養活編製內的兩萬多軍隊,五千人的雄鷹騎士團和第一、第二山地軍團駐紮在哈德良,防禦北境的凱爾特人和日耳曼人,脫不開身,威爾士駐有第一、第二野戰軍團,職責是監視威爾士人,以隨時鎮壓可能複燃的叛亂,也無法調動,而倫敦作為不列顛的中樞心髒,雖然駐有總督軍團,可這一個軍團幾乎要兼顧整個英格蘭和蘇格蘭腹地的軍事防衛任務,分身乏術,原本達利爾手上還有一個軍團的應急兵力,可惜奧卡將這支兵團調去了埃及。
所以,麵對隔海相望的大路上叛軍的猖狂肆虐,不列顛竟然無法組織足夠的兵力配合北疆大軍以及老安德魯的討伐軍三麵夾擊,隻能盡己所能,組織海峽艦隊登陸,海軍陸戰,在勒阿弗爾建立了一個臨時落腳點,為那些從巴黎逃避兵災而來的平民提供保護同時也徹底切斷東部向巴黎輸送物資的渠道,同時監視叛軍的動向。
這樣不值一提的任務自然遠遠滿足不了杜伊烏斯的胃口,不過就在兩天前,杜伊烏斯的願望迎來了轉機,一封加密信函從營地十萬火急傳回了不列顛,收到信函的達利爾拆開信,還沒等看內容,目光就瞬間死死鎖定了信上的筆跡,因為那筆跡在達利爾眼中再熟悉不過分明就是奧卡所寫!
而當收到消息的伊烏斯匆忙趕到議會室內,愕然發現達利爾正神色異常嚴肅地等待著他。
“出了什麼事?難道是叛軍那邊又有了新變化?”杜伊烏斯不明所以問道。
達利爾搖了搖頭,將信函遞給了杜伊烏斯,用平靜的語氣道。
“奧卡來信,要我們配合他的行動,爭取一舉消滅正計劃偷渡到對岸支援叛軍的日耳曼大軍!”
“什麼?!”聞言,杜伊烏斯卻是立刻大吃一驚地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