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英明!”心腹十分恭敬的躬身。
冷冷的揚起嘴角,南宮銳不無得意的繼續道:“不過他大概想不到,他所有這些陰謀我都能一一識破。我偏偏就是要留下這些空空如也的馬車,告訴他,這價值五十萬的貨物就在我這裏,可他就是拿我沒辦法。”
仰天大笑,南宮銳得意的轉圜著手中的茶杯。
“他若是問起我這九宮流玉瓷,我就可以說是今晚剛剛沒收的走私貨物,數額巨大已經送到秘密地方妥善保管了,而且還可以反問他是怎麼知道的?那班老臣都很精,不會不明白。若是他不問我,就這麼灰溜溜地走了,那這些無價的九宮流玉瓷就是我的了。”
“……南宮影,倘若你帶著一班老臣來,卻沒發現我半點不合適的地方,我可是要告你汙蔑朝廷命官,意圖不軌……”
南宮銳突出的顴骨在這一刻忽然把他的臉襯得格外猙獰。
夜色沉寂,像是染上了濃濃的焦墨,化不開的黑。
南宮銳的笑聲,很快融入到無邊無際的夜色中去,搜尋不見。
子時三刻,梁王府。
意料之內的衝天的火光伴隨著嘈雜的聲音包圍了梁王府。
南宮銳得意洋洋的站在院子裏,無聲的笑著。
南宮影……
我會,在你最得意的時候,擊敗你。
並且,永無出頭之日。
叩門聲在黑夜裏傳的極遠,南宮銳揮手,示意家丁隔著門詢問。
不久,詢問的家丁來報,說是丞相府的人已經帶兵把梁王府圍住了,三皇子南宮影帶著朝堂上可以左右妖界命運的九名輔政老臣就等在門外,說是有急事要見梁王世子南宮銳。
南宮銳站在大門後,身後跟著管家,火光照的他半邊臉忽明忽暗。
“來人啊,給本殿下開門——”
南宮影,今晚就讓你一敗塗地。
我可不是南宮慶那個老糊塗。想玩我?我倒要看看最後是誰玩了誰。
南宮銳心道。
大門打開,火光衝天。一襲深青色衣裳的南宮影帶著加上蕭謙在內的九名老臣出現在門外。
“三皇子深夜拜訪,又如此勞師動眾,不知有何見教啊?先進來吧。”南宮銳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模樣,迎了出來。
蘇影看到南宮銳掩飾不住的得意的神色,笑起來。
南宮銳現在很得意吧?
一邊跟著南宮銳走進梁王府,蘇影一邊淡淡的說:“不知道梁王世子近來是不是接觸了什麼靈界來的人?有沒有什麼可疑的?”
南宮銳心裏一陣暗喜,道:果然是衝著這個來的,嘴上卻無辜道:“請三皇子明示,本世子不懂。”
恰好走到了停放著四十八輛空空如也的馬車的院子裏,南宮銳看到蘇影——不,是南宮影,看著滿園的空馬車,眼中掠過一絲失望。
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南宮銳繼續裝傻:“三皇子到底為何而來,請明言!”
蘇影站在滿園的馬車前,淡淡道:“我適才接到秘密消息,妖界朝廷裏有人與靈界勢力暗影聯係,通敵賣國,意欲謀反。”
蘇影的確很失望,不過,和他想的原因不一樣。
南宮銳不由得暗自吃了一驚,仔細想了想,確實沒什麼破綻了,才說:“本世子不明白,三皇子說的人,難道是我?”
蘇影依舊淡淡的,說:“是與不是,我說了不算。來人啊——”蘇影微微側過頭,應聲走上來七八個士兵。
“去給我把院子裏的馬車拆了,記住,拆成一片一片的。”
南宮銳大驚失色,再也淡定不起來——難道說,還有下一環,這馬車裏有乾坤?這五十萬的九宮流玉瓷,居然隻是轉移人注意力的引子?此時他心裏不由得大喊不妙,真是太過托大了,還是小瞧了南宮影。
南宮銳腦子飛快的轉著,思索著對策。
七八個士兵很快就把前麵幾輛馬車連砸帶摔拆的粉粉碎,其中一輛馬車厚實的壁板裏露出一封封白色的信件。
居然有夾層……南宮銳狠狠的閉上眼,咬緊了上下牙。
“殿下!大人!”幾個士兵把先拆出來的信件遞了過來,蘇影自己拿了一封,把剩下幾封遞給了身後的人。
蕭謙拆開信封,抖開了信件掃了幾眼,他對著南宮銳冷哼一聲,隨即把信上的內容朗聲讀了出來。
“梁王世子殿下,您能與我們達成一致,實在是不勝榮幸。這些價值一百萬兩得九宮流玉瓷不成敬意,望您笑納。依約定,我們將於下個月月初在妖界與靈界接壤處起兵,妖界勢必派兵前來。等妖界實力空虛,您大可以放心的起事,殺了三皇子南宮影,鏟除丞相蕭謙和程肆等與您作對之人。憑您的實力,一統大寶,指日可待。成事後,請遵循約定,把妖界風回城以北地域劃歸我暗影,夙月定當誓死輔佐世子,絕無二心。詳細計劃見麵細談。”落款是,“暗影夙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