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星辰離開穆家大宅就直奔安碩平那裏,夢君剛一出事兒,他就給他打去電話了,那會兒,他還在外地,說是他父親讓他辦件事情,不過一聽到他這裏出了這麼嚴重的事情,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了。他們倆約定在安家開的那個娛樂會所碰麵。
到底還是穆星辰到了安家的娛樂會所,看門人知道穆家六少要來,不敢怠慢,連忙把他讓進了貴賓室。他的臉色陰沉得怕人,嚇得那個服務生隻是送上了一杯咖啡,也沒有多問什麼就快步離去了。
穆星辰坐在了真皮沙發上,把自己修長的身子深深陷了進去。他覺得頭很疼,剛才在於穆興成唇槍舌劍的時候,他還是自信滿滿的,可現在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他卻感到恐懼如潮水一般地向他洶湧而至。
剛才在路上就迫不及待地給張成陽和陳新虎打去電話了,暫時還沒有消息,不過他倆和他們的手下從此刻開始已經準備連軸兒作戰了。
穆星辰後悔,他真的很後悔,與其這樣還不如讓陳新虎和張成陽一直寸步不離的跟著夢君,穆子辰和穆悅辰也太卑鄙了,竟然選擇在他認為最安全的地方下手。夢君呀夢君,你現在在哪裏呢?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呀!
穆星辰那濃黑的眉毛越蹙越緊,最後凝結成了一個大黑疙瘩。本來已經知道了夢君這妞兒在心頭的分量有多重,而在這關鍵的時刻,他更加深知了夢君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若是夢君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他該怎麼辦?怎麼辦?這個問題一直是他回避輕易也不敢觸碰的,然而,像偏偏要和他作對似的。這個問題卻總是跳到他的腦海裏,此刻,他才清楚,原來他曾經自詡為鋼鐵一般的心早就因為碰到了夢君這個奇妙的小人,而被軟化的一塌糊塗了。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在陷入深愛中的人,心理可以變得這般脆弱。
“星辰,有眉目了。”這時,門外傳來安碩平焦急地聲音。他也真是夠朋友了,在得知夢君被綁架的消息以後,立馬就打了一通電話,發動了所有的關係,幫穆星辰尋找夢君的下落。也不愧是心有靈犀的好兄弟,在還沒有見到穆星辰之前,他就知道該說那樣的話讓自己從來沒有萎靡不振的哥們瞬間就振作起來。
“真的?”果不其然,咱們的六少立刻如被打了興奮劑一般跳到了安碩平的跟前。
“當然是真的,我安子什麼時候騙過你呀?我幹過那些沒譜的事兒麼?”安碩平看到穆星辰憔悴不堪的臉色,心裏也是一陣震驚。剛才走到門口的時候,這裏的經理已經簡短的跟他彙報過穆星辰的情況了。他也是有了心裏準備,不然的話也不會人還沒進屋,就把穆星辰最想聽的那句話給說出來。可當真正看的穆星辰的時候,他還是心裏一番哀歎:乖乖的,這愛情的力量真是這麼磨人哪!那個古靈精怪的卓夢君,你真的可以這麼折磨人?這一刻,他深深地理解了那些為情而死的人們到底是個啥心情。
“快說,夢君被他們關在哪裏?”顧不上對一路匆忙趕回來的好哥們問候一聲,穆星辰抓緊他的肩膀還是一個勁兒地追問夢君的情況。
“星辰,咱們坐下說,成不?還有您這鷹爪手能不能先鬆點兒勁兒?回頭再把我的琵琶骨捏碎了。”安碩平覺得肩膀一陣地吃痛。
“哦,對不起,安子,是我的力氣使得太大了。來,快走!先喝口茶潤潤嗓子。”穆星辰這才意識到,連忙給安碩平讓座,倒茶。
“我的一個朋友說,他的一個朋友曾經在前些日子,賣給三個男人一些工具。夢君這事兒一出,兩下裏就對上了,那些個工具就是專門用來綁架人用的。什麼飛鉤,粗纜繩等等。”安碩平也不賣關子,坐下隻喝了一口水,就把這些關鍵性的話一口氣說了出來。
“好,那咱們現在就去找你那個朋友的朋友,我可以立馬找個當警察的朋友做拚圖,等拚出人像來,在給我在A市人肉搜索。”安碩平話音剛落,穆星辰騰地就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