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眾所周知的怪胎。無論你和她說什麼,你都無法從她的眼神裏看出任何波瀾。那雙滄桑的眼神,仿佛都能看將你的靈魂看透。那樣一個平靜的眼神,注定了它的主人擁有一個不平凡的經曆。每天被惡夢環繞的她,夢裏總會出現她不想看見的畫麵。殺戮,血,身上,臉上,手上。味道,濃重的腥味。頭上的發簪已經不知掉在何處,長發隨風飄灑,就如斷線風箏一般,短發被汗水粘在鬢角,白色襯衣被染得血紅。她的周圍有人倒下。跑,除了跑,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要什麼。“玉小姐,你快走,快去救主子”一語未完,那人的頭顱已經滾到了她的腳下。周圍的長矛頓時指向了她。看了看腳下的頭顱,不,她要跑,還有人在等她,那個比自己生命還要的重要的男人在等她。。。。
如象牙般的手指,清撫胸口,陽光下,手指就如通明的美玉一般,誰能想到這樣的手指曾經卻被鮮血沾滿。指甲微微刺入皮膚,多久了,為何還如此疼痛?為此,她看過很多的心裏醫生,但結果可還是看不出什麼。她的胸口上什麼印記也沒有,但她依舊能感到疼痛。無論多少世的輪回她依舊能感覺到疼痛。她的靈魂沒有得到救贖,她依舊背負著這個痛。她的靈魂是一個不死的靈魂,生生世世的詛咒。每一次醒來也相當於下次的隕滅。每一次每一次。。。。
第一章白府
她叫白玉,更確切的說是在那時便叫做白玉。白玉是雙生子,她還有妹妹白煙從小作伴。
“玉小姐”
“錯了,王媽,我是煙兒”
“煙小姐”,
“王媽我是玉兒。”王媽看見眼前幾乎一模一樣的小姐們,深深的歎了口氣。她是歲數大了,分不清她們了,估計現在能分清她們的人也就隻有夫人了。夫人楊氏是出了名的才女,楊府地位顯赫,楊氏外貌出眾,所以上門求親的人更是絡繹不絕。在一次機遇巧合下,楊氏遇見了白晝,玉兒的爹爹。白晝,商界的奇才,白手起家的男人。白晝在糧食、食鹽、布匹、瓷器上都是各行各業的老大,可以說白家基本上控製這個洛城的命脈。在外人眼裏,白晝是冷酷又無情的男人。但楊氏卻不這樣認為。白晝的懷裏很暖,很暖。就這樣,半個月後,楊氏嫁進白府,翌年生下雙生子。白晝忙於商業,所以照顧白玉與白煙的擔子便全落在了楊氏身上。白玉喜歡讀書,特別是醫書,五行,天象。白玉每天都會早早的來書館,一般到夜半時分她才回去。王媽曾勸過楊氏,說不能太縱容玉小姐,畢竟女孩到了這個年紀應該多多的學習女工或者其他的女孩該學的東西,如此縱容,有朝一日嫁入他家會被別人恥笑的。但楊氏卻不以為然。在楊氏看來,白玉喜歡讀書正是遺傳了孩子她爹白晝的嗜好。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這些都是歪門邪道,女孩還是多多的知道一些知識能夠好些,畢竟作為父母,他們是不可能一輩子與孩子們生活在一起,多學些,也能夠讓以後的白玉自保。不知是楊氏能夠未卜先知,還是這麼隨便一想的,但正是楊氏的這種想法,才在日後保了白玉一命。書館的凳子都是用楊木製作,香味清新,可是長時間坐立,還是有些疼痛。為了能夠讓白玉座的舒服些,楊氏便暗中將書館的凳子全部安上的一層棉花,也是苦了她這位娘親了。相反白煙更像楊氏多些。白煙喜好歌舞,善樂器,蕭、笛、古箏、琵琶、二弦等,你要你能叫出名字,她絕對能夠彈奏自如。想當初白煙出生沒多久,這小家夥就對桌子上的古箏起了興趣。還是偶然一次王媽將古箏取下放在臨床的茶桌上發現的。小丫頭直勾勾的看著古箏,留著口水,居然還想伸手去摸。
就這樣,一轉眼白玉與白煙已經出落了亭亭玉立。
白玉依舊是喜愛醫術。她在自己的小院種植草藥,止痛的,消炎的。
“哎”王媽看見這樣的玉小姐不知是福是禍啊,在她看來煙小姐更像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子,她想不明白夫人是怎麼想的。白玉偶然間看見角落的王媽,
“王媽,你又在那裏歎什麼氣呢?”
“玉小姐,王媽隻是覺得你繡花的樣子肯定要比現在摘草藥的樣子美。”白玉抿嘴笑了笑,這個王媽還是老樣子,覺得自己學的東西沒用,在她的精神理念裏女子就該有女子的樣子。白玉舉起右手:“王媽,你看這個是治便秘的草藥,據說隻要吃兩片葉子,便能緩解症狀。”說著就將草藥遞了過來。王媽立馬拿著白玉新換下的衣服逃走了。
“嗬嗬,姐姐,你是不是又嚇唬王媽了?”白煙推開房門走到白玉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