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飛宏突然想起飛信社的阿雲,那個神秘的女子。她能做出藍藍一樣的味道,她的背影,她隨意挽著的頭發...
“爹爹?爹爹!”
“怎麼了?”飛宏發現自己居然想得入神,連初初叫自己都沒有聽見。
“爹爹在想媽媽吧?這麼入神!”
飛宏低頭不語,心裏有一絲愧疚,他怎麼會想其它女子呢?而那個女人還是冷言的心上人!
冷言,或許也是因為阿雲像藍藍,才上了心的吧?
二人就這麼在將軍府住下,每天飛宏早上起來打拳,然後去軍營視察。
雲初每天都會做好飯菜,等飛宏回府。相比於京城,邊城更讓雲初有安全感,這裏有她很多美好的回憶!
父女兩悠然自得的過著,完全忘記了回京的事!
皇宮
歐陽律和雲幕眉頭深皺,飛宏將軍是怎麼回事?請命去大漠接小公主,這都快一個多月了,還不見回來!
“該不會是路途中遇到什麼事耽擱了?”歐陽律隻能這樣猜測
“按說應該不會,若是遇事耽擱,義父定會派人送信回宮。”雲幕沉眉分析著
“照你這麼說,難道飛宏還沒有與初初會合?”
“這種情況應該也不是,如果真的沒有找到初初,事關重大,義父不會獨自行動。”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他們還沒有出發回京!”歐陽律聲音沉了幾分
“恩,這個有可能!初初頑皮,若她不想回來,誰也拿她沒有辦法!”雲幕攤手,就連他也沒有辦法啊!
“她新婚不久,便離家出走數月。有蘇子辛己經開始有動作了!”
“父皇打聽到什麼風聲?”
“據說,他調集了江湖上的一些小幫小派前去大漠,具體的目的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但此事一定跟初初有關!”
“既然如此,還是先支會義父一聲,讓他早做防範!”
“你還有事要忙,我去飛信社找冷言。”
歐陽律換了便裝出宮
自從退位後,他便清閑了,雖然還住在皇宮,但己基本不管政事。閑暇時養鳥成了他的樂趣,對鳥說著它們聽不懂的話,幻想著有一天,能看到鳥爪子上的信箋。
曾經,藍兒常常用這種方式與他進行溝通,甚至他們冷戰的時候,都是通過飛鳥傳信的方式來對罵。
十年過去了,那個獨特的女子依舊留在他的心裏,霸占著全部。思念從最初的撕心裂肺到現在的甜蜜,是啊,如今,那些與她有關的回憶都是甜美的,每想一次,嘴角都會不自覺的揚起。
上天對他很好,真的!以前是他太貪心了。藍兒為他孕育了初初和幕幕,那份親密無間的情感是其它任何人都不曾有過的。
即使與藍兒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但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傳奇。每一天都呈現了不同的色彩,而這些足夠一輩子來回味!
盛夏的天氣反複無常,一陣狂風吹起,天邊烏雲如潑墨。
陽歐律收了心思,急步向前方的飛信社走去。
一張信箋迎風吹來,不遠處,一位腿腳不便的老婆子柱著拐杖小跑而來。
歐陽律從臉上拿下那張紙,交給一臉焦急的老婆子。
“太感謝了!太感謝了!這要吹走了,又得麻煩人家掌櫃重新寫一份。”老婆子展開紙張,瞧了瞧沒什麼損傷,才放回衣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