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氣!”飛宏淡笑著掩飾內心的失意
雲藍又回了禮,端著己經髒了的水離開。
“小公主近日可好?”冷言知道雲藍比較留意兩個孩子的事。
“唉!”說起初初,飛宏歎息不己,“女大不中留,她的執拗比藍藍還多幾分,明知道...唉!”
“將軍放心,想必他也不敢為難小公主!”
雲藍燒了熱水,端著泡好的茶給飛宏和冷言奉上。飛信社沒有其它人,凡事都得自己動手,有客人來,奉茶是最基本的禮儀。
冷言心中感動,“阿雲辛苦了!”
女人淡笑,“你們慢慢聊。”
看著這副郎情妾意的畫麵,飛宏心裏泛酸,不清楚為什麼,總覺得很刺眼。
“冷言公子好福氣,覓得佳人!”
“將軍若有意,府上什麼樣的佳人都會有。”
“哈哈哈...需得心意相通才算佳人,其它隻能叫女人。”
“這話被將軍夫人聽見,恐怕府中無寧日!”
飛宏一窒,將軍夫人?一直以來,他都把花靈當作妹妹,今天突然冠以將軍夫人的頭銜,有些不適應。
那個位置,一直為藍藍留著,隻是,她還會再回來嗎?
“飛宏還會懼怕一個女子不成?”
冷言無奈的笑笑,當月亮屬於大家時,或許什麼都不會去想; 當月亮隻屬於你,就會懼怕,怕她被人偷走。
“將軍難道就沒有懼怕的女子?”
飛宏沒有因為冷言不留情麵的問話而不悅,反而,他笑了,笑得溫柔,因為在一個迷人的夜晚,在一個與藍藍獨處的夜晚,他說過這樣的話題。
“飛宏懼怕的女子隻有她,隻是,她連讓人懼怕的資格都不給...”
得知飛宏的心意,冷言心收緊,原來,十年後,放不下的不止自己一人。
“將軍應該多看看身邊的人,將軍夫人還在府上等著呢!”明顯的逐客令
飛宏聽得出來,笑著起身,“那我先回府了。這裏簡陋了些,帶阿雲姑娘回白宮吧,那裏人多,大家一起有個照應。”
“不必了!”冷言想也沒想的拒絕
雲藍正好端著飯菜出來,“大將軍吃了晚飯再走吧!”
平常人家,留客人吃飯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看著簡單的菜式,卻透出熟悉的香味,多久了,他有多久沒聞過這種味道,隻有藍藍才做得出的味道!
隻是,話己出口,不好收回。
看著這個正在石桌上擺放飯菜的女子,心裏不是滋味,女人的秀發不如藍藍的烏黑柔亮,但隨意挽於腦後,隻用一根簡單的銀釵點綴,這個習慣是一樣的。
發現冷言不善的目光,飛宏幹笑幾聲,剛才自己太過冒失了,怎能那樣盯著一個女子看,難怪冷言不悅。
“阿雲姑娘客氣,今日府上有事,改天再來拜訪!”
“也好,言,送將軍吧。”女人的聲音略微的沙啞,帶著一絲笑意,像喝了酒似的,有一種醉人的韻味。
飛宏緩步走出內院,那股留戀的香味也漸行漸淡,直至再也聞不到,心裏失落,剛才,自己是多麼想留下啊!
一連幾天,飛宏都魂不守舍,腦海裏全是那個輕紗蒙麵的女子,她挽籃子的身影,她倒茶的姿勢,她擺放飯菜的恬靜,還有她隨意挽於腦後的頭發...
飛宏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知道她不是藍藍,卻忘不掉那股端出來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