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一間小茅屋內,沐洛歌緩緩地睜開眼睛,她動了動手,右手被許多白色的布纏繞著,動也動不得,沐洛個隻感覺全身都很疼,這種疼,疼到了骨子裏。特別是右手,動一下都是蝕心的那種疼,沐洛歌用左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隻是,剛站了起來,又摔了下去。
“哎哎哎……你這個女娃,自己本來就受傷了,你還逞能,快,快趟上去。”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沐洛歌循聲看去。
聲音的主人是一個大約五六十歲的和藹的老頭,這個老頭身穿簡單的麻布衣服,手中端著一個碗,雖然打扮平常,但是他的身上始終有種說不出的氣質,這種氣質讓沐洛歌感覺很是親近。
“你沒事就不要下來了,要有其他的事就叫我,還有,這是藥,你自己喝了吧,餓了的話,我待會會把飯菜給你送來,沒事就不要下床了,你看看你的身體,不行還要硬撐。”老頭不停地說著,一邊將沐洛歌扶上床。
沐洛歌感覺很是奇怪,這裏到底是哪裏?她為什麼會來到這裏?想了想,便開始打量現在她住的這個屋子,這就是一件普通的茅草房,房裏沒有多少擺設,隻有一張木雕床,一個櫃子,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了一個茶壺和幾個杯子,唯一奪人眼球的就是桌子上竟然放了一束蘭花,插在花瓶裏,用水養著,那漂亮的粉色,給這間單調的茅草屋增添了一種別致的韻味。
“小姑娘,還是我老頭子有眼光吧,知道你們這些小丫頭最喜歡花了,特地去給你摘的。”老頭看著沐洛歌一直盯著那束花,開心地說道。
“謝謝你,老爺爺。”沐洛歌真心的感謝他,雖然她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但是,她覺得這個老頭,不是壞人。
“那當然,我最有愛心了。”老頭嗬嗬的笑了兩聲。
“請問這裏是哪裏?”沐洛歌這才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這裏是一個懸崖底,我住在這裏幾十年了,不知道這裏叫什麼,就按我老頭子的想法,這裏就叫”神仙穀“了,畢竟,隻羨鴛鴦不羨仙嘛。”老頭愉快地說道,沐洛歌感覺,這個老頭很是風趣。
“懸崖底……懸崖底”沐洛歌默默地念了兩聲,原來她現在在懸崖底,她還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丫頭,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老頭懷疑的問了問,就擔心這丫頭摔壞了腦子。
“我記得,老爺爺,我是怎麼到這裏的?”沐洛歌的心中全是疑問。
“哦,是我們家那口子就你回來的,我們家那口子救你回來的時候我還正奇怪呢,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老頭也有點好奇。
“哦,謝謝大爺了。”沐洛歌說道。
“哎……丫頭,別叫我大爺行麼?會把我叫老的。”老頭氣憤的說。
老頭剛說完,沐洛歌感覺自己的頭上爬滿了黑線,您難道還不算老麼?沐洛歌很想大聲地問一句,可是,還是算了吧。現在在人家地盤,少得罪人為好。
“那我該叫您什麼?爺爺?前輩?叔叔?”沐洛歌胡亂地說道。
“好好好,叫我叔叔,還是叫叔叔不顯老,我看我們也差不到多少歲嘛,一看你這個丫頭就是個好丫頭。”老人高興地誇了誇沐洛歌,沐洛歌隻得嗬嗬地笑著。還差不到多少歲?你都五六十了,我才十九,都差了幾輪了。
“丫頭啊,你都昏迷半個月了,你身上的衣服我沒幫你換,畢竟男女有別嘛,本來以為你能早點醒來,沒想到,你睡了這麼久,你待會自己換吧,我待會把熱水端來。”老頭有點嫌棄的看著沐洛歌,作捂鼻狀。
沐洛歌這才發現自己穿的還是那件衣服,她居然穿著這件衣服度過了這麼久,此時的衣服早已破爛不堪,上麵還有早已幹涸的血跡,沐洛歌此時覺得她就像是叫花子,不,她連叫花子還不如,叫花子還可以洗澡,此時的沐洛歌好像仰天長叫,說多了全是淚啊!
還有,半個月,外麵到底怎麼樣了?水兒呢,水兒還好嗎?沐洛歌現在最思念的人就是水兒,那個妖媚的男子為何要救她?那水兒呢?是不是也是被他救了?沐洛歌此時隻能在心裏默默地祈禱,水兒還是好好地活著。
“衣服我放在那裏,你先把藥喝了,我去燒水。”老人指了指遠處的一套麻布衣服,顯然尺寸太大了,而且還有一點它是男式的。
“嗬嗬……我們這物資匱乏,衣服還是我從我們家那口子那搶來的,丫頭,你湊合著穿啊。”老頭說完,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