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跟他們告別嗎?”

慕長安整理了一下自己那單薄的行李,“不需要。再說了,童大哥應該還在生我的氣吧?”

堯卞不屑的哼了一聲,“那小子雖然對你的想法不認同,但卻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如果當初不是他執意要給你看病,動用了他們宗門的令牌,我還真不會看得起你這條小命。”

慕長安收拾好東西,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大醫師,如果你是想說我忘恩負義,那你就說對了,我就是這樣的人。”

堯卞對她的回答到也不意外,“還真是個壞了胚子的狠心丫頭。”

“彼此彼此。要是論壞出水來的功力,我還真不能跟你相提並論。讓一個小丫頭去獵殺高等魔獸,你的心就不會痛嗎?”

堯卞直接將一個小包裹朝她,“就是因為還有那麼一點點良知,這東西歸你了。”

“這是什麼?”慕長安身手也算敏捷,直接就抓住了這個小包裹。

“藥。內服,外用都有。”

慕長安撇了撇唇角,一張小臉嬌俏的揚起,“算你有良心。”

“要不你還是考慮一下給我為奴十年好了,起碼不用送命。”

慕長安毫不猶豫的搖頭,“請允許我拒絕。”

“死心眼的丫頭。”

慕長安背上行李,剛要離開。堯卞問道:“你不問問我怎麼走才能避開他們?”

“櫃子後麵有道暗門,直走出去應該就會出了藥廬。”

慕長安回答的那叫一個順暢,就跟這是她家一樣。”

“你知道?”雖然看不見堯卞麵具後的臉上是什麼表情,但她能猜到鐵定是不好看的,聽聲音也能分辨出積分。

“我當然知道。”

不得不說,這一刻對她來說,相當有精神滿足感。她早就知道這個地方有暗道,不然這男人怎麼每回來都這麼來去自如?

讓核金印這麼一探測,這房間果然有些門道,而且門道不小,大了去了。

堯卞唇角有些僵硬的揚起,“我倒是小看你了。”

“那是自然。你恐怕是把這個房間當成老鼠洞了,打了八個暗道,還真是有心。不過你放心,這種事我不感興趣,隻是下次我不會再住這間屋子。不對,是最好永遠都不要再來你這個破地方。”

“丫頭,你既然探查到了我的秘密,你就不怕我改變主意,讓你走不了?”

“這可由不得你。”慕長安的手指一翻,從她的儲物手鐲裏取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這藥瓶堯卞看著眼熟,不就是用來盛藥的小瓶子嗎?

隻是這瓶子不對勁兒,而且很不對勁兒。

“這個給你,就當是你給我這些藥的錢吧。這裏麵的東西一個時辰後就會失效的,你自己知道怎麼保存吧?”

慕長安抬手一扔,白瓷罐就從她的手裏飛了出去。

剛剛她手中出現這個白瓷罐的時候,堯卞就感覺到了入骨的清寒,而且那股沁人心扉藥香已經讓他心思大動。

所以當白瓷罐朝自己飛過來的時候,他立刻就接住了,隻是剛剛入手他已經知道了那是什麼。

“玉焯泉水中的行骨膏?”驚愕之餘,堯卞抬頭看了過去——

“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