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妾身聽說敬茶可是要跪著的,不知對與不對?”殷可芸瞟了尹梨胭手中的茶碗一眼,卻並不去接,紅唇微勾,噙起陰戾的笑容。
納蘭清川薄涼如冰的美眸微眯,深邃邪妄的光芒迸射而出,薄唇勾笑,卻是一瞬也不瞬地睨視尹梨胭,“芸兒說得對!”
邪妄的笑容配上森冷的話語,讓尹梨胭端著茶碗的手驀地一顫,要她一跪又有何難,隻是為何要這樣一唱一和的羞辱她!納蘭清川,你就這樣恨我父女嗎?
“嗯!?”尹梨胭的所有表情盡收納蘭清川的眼底,他勾唇魅笑,深幽的瞳眸綻出邪妄的光芒,如冰似雪的話語輕飄飄傳來,“夫人的話,沒聽清楚?”
尹梨胭聞言抬眸,眸中流轉著清冷的光芒,咬唇迎上納蘭清川邪妄的眸子,那眸中警告的意味異常明顯,連帶著一絲挑釁。
父親,他又在拿父親威脅自己。尹梨胭蹙著秀眉,咬唇,終是跪了下去。
納蘭清川含笑與殷可芸對望了一眼,在看向尹梨胭時,深幽的瞳眸中迅速掠過一抹精光。
殷可芸垂眸看著跪在自己身前的尹梨胭,嘴角噙起一抹陰戾的笑容,緩緩伸出手,十指纖纖,染著丹蔻的指甲在晨光中閃著光亮。
“咚!”染著丹蔻的手指剛剛碰到茶杯,似是被燙到了一般,驀地撤手,那茶杯便側倒了下去,在殷可芸的驚呼聲中,掉落在地,碎裂成片。
尹梨胭看了眼被燙紅的手背,清冷的眸中迸出一絲怒意,刷地一聲站起身來,恨恨地指著殷可芸道:“你……”
“啪!”尹梨胭話還未說完,臉頰上便挨了一耳光,她不可置信地向那打了她一巴掌的男子望去,隻見納蘭清川優雅的收回手,冷冷地道:“笨手笨腳,竟敢燙了本王的夫人!”
納蘭清川說罷,邪妄森冷的光芒在看向殷可芸時瞬間變得溫柔似水,“芸兒,你沒燙著吧?”
“沒,沒有……”殷可芸僵著手,囁嚅著道。她剛剛故意弄落茶杯,隻是想借機給尹梨胭一點顏色瞧瞧,讓她明白她殷可芸可不是好惹的。可她實在沒有料到,王爺居然會為了她立馬扇了尹梨胭一耳光。這說明什麼呢,在王爺的心中,自己還是勝過尹梨胭的吧?
白皙的臉龐上立時顯現五根鮮紅的指印,尹梨胭感受著臉上和手上火辣辣的疼,呆愣了一瞬,鼻間酸澀,淚水就要奪眶而出。她不想讓眼前這兩個人看到自己的脆弱,趕緊轉身奔出大廳。
“哼!這奴寵簡直……”尹梨胭不顧一切地奔出大廳,侍立在殷可芸身旁的翠兒立馬臉一沉,指著她的背影,咬牙切齒地道,話未說完,便見納蘭清川向自己投來冷厲的一瞥,嚇得立馬噤若寒蟬。
“芸兒,”納蘭清川俯身將薄唇貼近殷可芸耳際,輕飄飄地道,“今晚等著本王!”說罷,薄唇勾笑,深深的望了殷可芸一眼,轉身邁步,不疾不徐地離去。
“芸兒遵命!”直到納蘭清川走到廳口,殷可芸這才從驚喜中回過神來,站起身,一臉欣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