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好意思問,林木森被你們告倒了,己抓起來了。”
徐貞女聽妹妹說了情況,一碗飯也沒吃完,返回了錢北。
原來,李阿三“怒斥”林木森的收入不菲被錢北人當笑話傳,被趙洪權在錢北水文站的女婿聽到,他敏感到裏麵有問題,便告訴了嶽父。趙洪權這回找了許阿多,許阿多的根在跌龍,找到阿厚、阿誌,和大豐的徐財旺等人,寫了檢舉信給“縣工作組”,三條:一,經濟問題,一身行頭抵得農民一年收入。二,作風問題,強霸社員李阿三的女兒,始亂終棄。三,利用權勢多吃多占,利用“拆除工程”腐蝕公社領導,從中貪汙。
王新宇感到事情挺辣手,讓“縣工作組”先調查一下。“縣工作組”這倆人還真的因為給蔡阿毛磕頭的事,心裏有些疙瘩,雖然所有的證據事情不大,措詞上難免有些偏激。
錢北很快就把材料報了上去,這回“檢舉人”是林木森的親屬與當事人;還帶出了龍溪公社亂發“加班補助”的“經濟問題”。城裏也有人反映了林木森的經濟問題,揭發人說林木森抽的全是是“西湖”牌香煙,一天致少兩包,試想一下,一個月近二十元的煙錢從哪裏來的?特別是還有人揭發了林木森與林彪“死黨”徐光亭的關係特殊,證據是徐光亭兩次親自打電話“解救”。這兩件事情王新宇大體也知道,很多事就是一個“時機”,趕上了,平常一笑而過的事就變成“原則性”了。
繼*勵耘“翻船”,*萍、*應堂也因“自覺與不自之間,上了‘賊船’,解職,作檢查”,中央調*啟龍、*瑛主持浙江工作。在新舊班子交接時期,許多事情就變得複雜了。
“政治”曆來最為敏感,就象是一道無形“網”;如果被觸及,便會粘上,還輕易摔不開。
王新宇想,徹底查查也好;為避嫌疑,他把材料直接交到地區工作組。
地區工作組帶隊是省委的方常委,一看材料,非常激動,說:
“天天喊‘社教’,日日喊‘運動’,湖興竟然把隻‘老虎’當作‘接班人’在培養。”
於是通知連夜開會,“材料”一公布,縣裏幾個領導傻了眼。省委方常委越說越激動,手指敲打桌麵“咚咚”作響。他提了一個原則性的問題:
“我想不通,湖興地區的優秀工農幹部少嗎?偏偏培養一個父親有曆史問題的林木森!當然,我黨的政策是‘有成份論,不唯成份論,重在政治表現。’出身無法選擇,道路自己安排。我們應該團結、幫助他們走革命的路!我也讚同讓一些非無產階級家庭出身的好同誌進領導班子。同誌們,這個前提是好同誌!這個好,不是一般的好,應比無產階級家庭出身的好同誌表現還應好些,才能證明他的確與非無產階級家庭劃清了界線,才能證明他的確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無產階級陣營,是真心實意地熱愛毛主席、熱愛*澤東思想、熱愛毛主席的無產階級革命路線的。林木森是個什麼東西?剝開外表看本質。他抽煙抽的全是“西湖”牌香煙,據說一天至少兩包,他的一身行頭抵得農民一年收入。我問問,在座的同誌,你們一個月有二十元的煙錢嗎?他一個月工資三十六元,據說還用二十元買工分。他的錢從哪裏來的?”
馬天民一聽,懵了。原來林木森是隻貪汙的“老虎”,氣得他嗥嗥叫,當即決定“徹查”。
等陳紹泉從德興趕回來,大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