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劉衛國現在是鳴鳳煤礦的第三大股東、董事,如果也卷入刑事案件,並且被定罪的話,那這局麵就和當初德才煤礦楊德才因為交通肇事被立案調查的時候很相似了,德才煤礦保薦上市的項目也是因此才暫停的。德才煤礦的項目現在已經黃了,如果鳴鳳煤礦的項目再黃了的話,那不管是什麼原因,對我的前途影響都不太好!

我在心中暗自苦笑一下,麵上故作驚訝的說道:“啊!竟然會是這樣!他們……他們也太猖狂了。”

“誰說不是呢。”張林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事也給了我一個警醒啊。想想一年前的這時候,我的老朋友楊德才還生龍活虎、意氣風發呢,他們家在彭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可如今呢?家破了、人絕了、公司也沒了,追根溯源,都是源於他養了一個不成器的兒子,外有強敵、內有敗子,這家怎麼能好得了呢?看看楊家,再看看我們家、想想我自己那個兒子,我擔心有朝一日,這樣的事情會不會也在我們老張家重演一遍啊。”

我心中一動,微微皺了皺眉頭,一時有點拿不準他跟我說這話用意何在。如果他是兔死狐悲,要以楊家為鑒的話,這種話他應該關起門來和他老婆兒子說才是,怎麼會跟我說呢?他是單純的就事論事抒發點感慨,還是暗有所指?

如果以一個企業家的標準來衡量,張家強當然也是個敗子,但是這強敵是什麼意思呢?楊家的外敵不就是他自己、劉衛國和我嗎,他現在忽然跟我說這話,難道是對劉衛國有所猜忌,又或者是因為我最近和張家強走得太近,他有所疑慮,在敲打我?我和楊德才結仇是因為錦秋,而我和張家強相識,同樣也是因為錦秋。

我略微一想,字斟句酌的說道:“張總,我覺得你多慮了,小張總和楊永俊是絕對不能相提並論的。楊永俊那人,氣量狹小又心高氣傲,行事跋扈,因此容易與人結怨,多欲而少謀,卻又自以為是,因此容易被人利用,這才會惹下大禍。但是小張總和他卻截然相反,作為一個經營管理企業的企業家,或許不是他所長,但是他性情謙和,天真質樸,所以不會和人結怨,即便偶有誤會,也馬上就能化解,甚至還能更進一步化敵為友。最重要的是,小張總雖然沒什麼心機,但是也沒什麼貪欲,隻追求藝術,自然也就不會被人利用,我和他在繪畫方麵就有不少的共同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