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熱淚滴在我赤裸的肩膀上,手上傷口滲出的熱血粘在我背上,一時間我整個肩背都熱得發燙!
我輕輕撫著她的背哄著她,過了大約四五分鍾,她才逐漸止住哭泣,在我肩膀上蹭了兩下眼淚,又輕輕拉著我的右手問道:“老公,你手怎麼樣了?繃帶都濕了,我幫你解了吧,不然把皮膚捂壞了,咱們這就去醫院重新換藥上夾板。”因為剛才痛哭的原因,她嗓音有些沙啞。
她說著就開始解我手上的繃帶,我卻用左手一把拉過她的左手,又仔細看了看,隻有中指指根處的一個傷口還在滲血,另外兩個傷口雖然血止住了,但皮肉翻卷,而且還被水浸得有點泛白。
一時間我更是心疼,抬起她的手來,在她傷口上輕輕親了一下,搖搖頭說道:“我沒什麼事,寶貝,你呢,有沒有傷到骨頭?”
她抬起右手擦了一下眼淚,甜甜的笑了一下,說道:“我沒事,就是破了點皮,貼兩個創口貼就行了。”說著還活動了一下左手的五根手指給我看。
看她手指活動正常,並沒有僵硬、不靈活的感覺,應該是沒有傷到骨頭,我才稍稍放下心來,這時才感覺到右臂又疼又癢。
錦秋小心翼翼的幫我解開繃帶和夾板,她頓時就呆住了,我也倒抽了一口涼氣——我的右前臂在大約中間的位置處變彎了,詭異的出現了一個大約十五度的角度!人的手臂上出現這樣一個角度,隻有一種解釋,就是骨折而且嚴重錯位了。
眼見錦秋又要哭,我急忙裝作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出聲打斷了她:“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有點錯位,寶貝,咱們去醫院吧。”
我們出到客廳,她慌裏慌張的幫我穿上衣服,又套上自己的,我們就下樓開了車直奔醫院。
到了醫院,我們倆都照片子做了個檢查,她的手果然隻是皮肉傷,醫生說連藥都不用上,隻是給她清創之後貼上了創口貼。
我的手臂骨折處錯位了,醫生還是建議我動手術,通過鋼釘固定,等骨頭長好之後再來取釘子,我照樣拒絕了,心想西醫治療骨折這方法極端不靠譜,還是得去找那位老中醫再看,因此還是隻讓醫生幫我正骨之後先用夾板固定住。
正骨的時候醫生叫了兩個醫院裏的青壯護工來幫忙按住我,錦秋想在旁邊看,我擔心嚇到她,所以還是把她轟出去了,她撅著嘴出了治療室。我聽她高跟鞋的聲音,知道她沒走遠,就在門口附近,所以也不敢叫喊,隻是咬著衣領強忍著。如此一來,反倒把醫生給嚇著了,擔心我出現休克,中間幾次停下手來建議我叫喊出聲來,我都裝作滿不在乎的拒絕了。
前前後後折騰了足有十五分鍾才總算是把骨頭矯正,雖然我和醫生都出了一身的大汗,但我心中卻不無得意——我這不吭一聲的正骨,大約可以和昔年關二爺刮骨療毒前後輝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