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看怎麼個有法不是。”陳鋥搖頭笑道:寶哥是因公犧牲的,國家給的撫恤金應該有六十多萬,不過這筆錢還沒發下來,另外鳴鳳煤礦自己給的,以及代那個凶手毛華給的民事賠償金一共一百萬,這筆錢倒是昨天一早,鳴鳳煤礦的工作人員就上門來把支票交到朱嫂子手裏了。可送錢的人前腳剛走,公公婆婆和兩個叔伯後腳就跟朱嫂子討要這兩筆錢。
本來就像常哥你說的,這兩筆錢如果要分的話,應該是寶哥的父母妻兒四個第一繼承人按人頭平分。可寶哥他父母不幹,他們要求要全部,理由是他們老兩口上年紀了,要錢養老,朱嫂子還年輕,隨時可以再找個人改嫁,就不用指著這錢過日子了。而且這是寶哥的買命錢,他們擔心留在朱嫂子手裏,萬一哪天朱嫂子帶著錢改嫁,那他們蘇家就虧了。
這事朱嫂子自然不幹了,談不攏,雙方就爭了起來,朱嫂子一個女人哪爭得過人家四個人啊,結果鳴鳳煤礦給的支票也被她大伯搶走了。朱嫂子家裏又沒個兄弟什麼的,所以今晚才把我們幾個找到家裏,想讓我們幫著要回支票,可我們好話說盡也沒半點用,正在僵持不下,常哥你們就到了。
我撇嘴一笑道:“這種事情還有什麼好說的,朱曉露可以直接到公安局報案告搶劫啊,雖然最後多半還是會按照民事糾紛來調節,可先把一頂大帽子給扣過去,到時候再讓公安局來調解,要容易得多。”
“常哥你這話理是沒錯,可朱嫂子也要顧念點體麵不是。本來就住在公安局那院子裏,整個局裏的人一多半都互相認識,寶哥頭七剛過,朱嫂子就把公婆叔伯給告了,這種事好說不好聽啊,傳揚出去,不明內情的肯定是把屎盆子往朱嫂子這個做媳婦的頭上扣,所以朱嫂子就想著還是盡量私下協商解決算了。”陳鋥說道:“協商不通,我們也正沒辦法的時候,恰好你們就到了,所以看到你收拾他們那一家子,我們哥幾個心裏那個樂啊,就差沒笑出來了。”
“哈哈,那也是因為有你們幾個在旁邊給我壯膽,不然我哪敢這樣啊。”我笑道。
陳鋥嘿嘿一笑道:“常哥,你就不怕我們幾個跟他們一家子是一夥的啊。”
“這怎麼會呢,人民警察,我還是信得過的。”我笑道:“起初他們堵著我們要賠償金,這是民事糾紛問題,我倒確實是有點擔心你們幾個礙於蘇建寶的情麵不便插手,裝糊塗和稀泥,所以我才忽悠著他們寫了那張條子。有了那條子,我一頂勒索的帽子扣過去,就變成刑事問題了,你那幾個同事身為人民警察,自然就沒辦法和稀泥,那我們兩口子也就不會吃虧了。隻是人算不如天算,錦秋一著急扔了個茶杯,那倆兔崽子就忽然動手了,所以最後我們還是吃了虧。”
“嘿嘿,嫂子這火爆性子我喜歡。”陳鋥笑道。
錦秋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是他們的要求太過分了,要錢也就算了,居然還要讓我老公下跪磕頭,這哪能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