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佩明一下就愣住了,抬手擦了擦臉上的茶水漬,說道:“公安同誌,你們可不能聽他瞎說啊,剛才你們都看到了,我們隻是討要我兒子出事的賠償費。”蘇家兩兄弟也想圍過來辯解,卻被另外兩名警察攔住了。
李永平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蘇叔叔,我同事剛才已經勸過你了,你們如果隻是正常討要賠償的話,不管有理沒理,隻是普通的民事糾紛問題,但是你們逼著人家寫了這張條子,這事情就變味了。”
我插話冷笑道:“對的,他們在實施犯罪之前,還有警察勸阻過,但他們完全聽不進去,依然一意孤行,這足以說明他們的主觀惡性很強。”說完又扭頭對蘇建橋說道:“蘇建橋,你剛才跟我媳婦說你們‘高攀不上貪官汙吏勞改犯親戚,否則祖宗臉上可就太有光彩了’是吧?那我就讓你們祖宗臉上更有光彩,把你們父子三人都變成勞改犯!”
蘇佩明這才有些慌了神,急忙抓著李永平的手說道:“公……公安同誌,我們不懂這些啊,都是……都是上了他的當了。”他說著就抬手指向我。
看他還不認輸,還想往我頭上推脫抵賴,我心中怒氣更盛,腦海裏瞬間轉過了一個殺人誅心的念頭。不過稍微一想,又覺得似乎有些太過分,不管怎麼說,蘇建寶的死都和我有一定牽連,蘇佩明又是丈母娘的親哥哥,我沒必要把事情做那麼絕。如果蘇佩明服個軟,開口向我求饒,看在丈母娘和蘇建寶的情麵上,他們父子三人勒索我這一碼就不跟他們計較了,至於蘇建橋對錦秋動手的事,回頭我有的是辦法要他的命。
李永平苦笑一下,說道:“蘇叔叔,你現在跟我們說這些沒什麼用,常總堅持要告你們勒索,這是刑事罪名,而且又提供了證據,我們作為警察,不能不受理,所以我們必須把你們帶回去調查。但我們的權限也僅隻就是這點了,至於你們究竟誰有理誰無理,那是法庭才有權判定的,所以你這些話,留到法庭上說或許還有點用。現在你不如……不如跟常總商量一下吧,如果他不告你們的話,我們也就當做不知道,這事你們私了就完了。”
我冷眼看著蘇佩明,想看看他到底認不認輸,卻聽他又說道:“可是……可是公安同誌,明明是他們先動手的啊,你都看見了。”說著就抬手指著錦秋說道:“她先拿茶杯砸我,我可是她親舅舅啊,這麼忤逆的事情她都能做得出來。”
錦秋嘿嘿冷笑了一下說道:“現在知道你是我親舅舅啦?把外甥女兩口子堵在房子裏逼著寫一張無中生有的欠條,這是親舅舅做的事嗎?我告訴你,你不用狡辯了,沒錯,我承認是我先拿茶杯砸你的,不過這和你們一家子勒索我們兩口子是兩回事,你自己親口說的,第一件事和第二件事。第一件事是你們勒索我們,第二件事是你侮辱我老公在先,我拿茶杯砸你在後,你不服氣的話,警察就在這兒,你可以現在就告我啊,咱們互相告,進去了看看誰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