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車上,我開車,錦秋坐在副駕駛座,小師妹守著兩大把花坐在後排,我剛發動車子,就聽身後小師妹對對錦秋說道:“寶貝,你看看邢蓓蓓,被你信口開河忽悠成什麼樣子了,將來她要是知道了實情,還不得恨死你啊,你以後可不能再這麼胡鬧了啊。”
錦秋半轉過身去,嘿嘿笑道:“姐,你就放心吧,這事情的來龍去脈隻有咱們一家三口和張家強知道,隻要你不說、我不說、老公不說,她怎麼會知道呢,她一個姑娘家,總不好意思主動去問張家強吧,就算她去問也問不出什麼來,沒準張家強連花送給誰都沒看清楚呢,所以你就不用擔心了。”
“唉。”小師妹輕輕歎了一口氣,又對我說道:“師兄,你看看這小狐狸精,就差上房揭瓦了,把同事糊弄了,她還在這兒自鳴得意,你也不管管。”
我也覺得寶貝小媳婦今晚這事情做的有點不妥,本想順著小師妹的話頭說她兩句,可轉念想起她跳舞時候出的那一身汗,由此可以想見她以前吃過的苦,又舍不得說她了,於是哈哈一笑道:“師妹你就別擔心了,我心裏有分寸,這點事算不了什麼,就算邢蓓蓓知道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不還有我在嘛。再有個年把時間,我應該就可以自立門戶當總監了,到時候我肯定要把錦秋帶走,如果邢蓓蓓和她翻臉,大不了從此以後不相往來就是了。”
“嘿嘿,老公我愛死你了。”錦秋開心的笑著,夠過頭來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你就這麼慣著她吧,哪天闖下大禍來,我看你怎麼收拾。”小師妹輕輕笑了一聲,又說道:“錦秋,我可是跟你說認真的,你最近做的事情有點過了,從葛總接見師兄、高總說給他報名去參加今年年底保薦人考試,到現在才一個多星期,你先是在雁歇和頂頭上司陳敬文吵架,今晚又信口開河忽悠邢蓓蓓,雖然說這兩件事情你或多或少都有你的理由,但你也應該反省一下有沒有你的問題。”
在我印象中,小師妹隻會對我嚴肅、對我板臉,對錦秋一向都是有說有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從來沒用這麼嚴肅的語氣跟她說過話,今晚卻怎麼忽然換了個路數,我一時之間有點不習慣,本想開口幫錦秋說兩句話,可轉念一想,小師妹馬上就要跟我辦離婚證,然後就要去美國了,估計她現在也是心理壓力比較大吧,我這時候要是再幫錦秋說話,那小師妹的壓力隻會更大,於是就默不作聲。
錦秋嬉皮笑臉的說道:“姐,我知道了,一會回去我就閉門思過,嘿嘿,你知道吧,你剛才說這話的時候,老氣橫秋的,特別像我媽。”
小師妹噗嗤一笑:“寶貝,你這是在誇我還是損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