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錦秋走光被拍到,那性質就不一樣,就可以跟“禁止在公共場合做出有損行業形象舉動”這一條從業人員守則中定下的規矩扯上關係了,到時候萬一再有人在中間下點藥,出現點什麼外界壓力,領導們沒準就會丟卒保車,如此一來,錦秋肯定就要被重罰,弄不好被開除都是有可能的。
不過今晚看兩個媳婦都挺開心的,這應該是明年小師妹從美國回來之前,我們一家三口最後一次一起出來玩了,讓她們開心最重要,所以我這番心思也就沒對小師妹說。否則以小師妹持重的性子,估計她會馬上把錦秋叫回來,然後結賬回酒店。
我們說話間,就見錦秋走到了舞台上,在一個空位上站住,輕輕點著頭找了一下音樂的節奏,然後使勁甩了一下頭,就開始舞動了起來。
小師妹側身斜倚在我肩膀上,我們倆都全神貫注的盯著台上的錦秋,隻見她就像一個活潑的精靈似的,嫻熟而自由的舞動著自己,不光是舞動身軀和四肢,甚至連眼神、嘴型、表情都在配合著身體的動作。忽而全身驚顫,就像是觸電似的;忽而又是一陣從頭到腳的柔韌蠕動,好似一條水蛇;忽而半弓著身子旋轉,就像個陀螺一樣,危而不倒……和她周圍那幾個隻知道站在原地,和著音樂節奏肆意扭動軀體、單調重複一兩個動作的“舞伴”比起來,真有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大約那些人也意識到自己被我的寶貝小媳婦這隻“鶴”比成一群“雞”了,因此都有點意興闌珊,漸漸地,一個個都自覺地下台去不玩了。兩三分鍾的工夫,舞台上就隻剩下了兩個人,站在最高一層嘶吼高唱的歌手,和站在第二層自由舞動的錦秋。
我和小師妹正津津有味的看著,就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手裏拿著一把花到了舞台前遞給錦秋,錦秋身體都沒停下來,隻是伸出左手接過花,就隨手放在身後一層的台子上,又繼續舞蹈。那個小夥子站在台下,抬著頭跟她說什麼,她卻沒有任何反應,也不知道是因為太吵聽不到,還是故意聽而不聞。
我這才想起來,在這種時候,我才是最應該給寶貝小媳婦獻花的人啊,於是我將嘴湊到小師妹耳邊,告訴她讓她先坐一會兒,我去買束花來送給錦秋,說完就起身離開了座位,準備去找個服務員買花,小師妹卻從身後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我轉回身來,小師妹笑嗬嗬的對我說道:“小狐狸精最愛出風頭了,你買花的時候買束大的啊,能買多大買多大,可別小氣了。”
“嗯,知道了,等我問問服務員,他們最大的有多少枝,我就要最大把的。”我點頭答應了一聲,心裏暗笑道:絕對大得出乎你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