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完,我心裏“咯噔”一動,心想他那個姑姑不會就是錦秋的媽媽、我的丈母娘蘇佩琴吧!籍貫對得上,姓氏也對得上,時間、經曆上也有些若合符節之處。蘇佩琴有沒有當過兵、打過越南猴子,這個我不知道,不過她確實在彭城下邊一個縣當過縣長。蘇建寶是2000年高考沒考上大學,然後出來當兵的,那麼他入伍應該是在2000年或者2001年,他姑姑是在那前後和家裏失去聯係的,蘇佩琴恰好就是在2001年入獄的。
我本想直接問問他,要找的那個姑姑是不是叫蘇佩琴,可是轉念一想,丈母娘現在的身份可不光彩,也不知道她自己、以及錦秋,是不是願意被家裏人知道,估計多半是不願意的,否則都八年多的時間了,有很多辦法可以和家裏通個氣的。我要是這麼貿貿然的問出來,如果恰好又是的話,那蘇建寶肯定就知道我認識蘇佩琴了,到時候就隻能告訴他了。
我想了一下,就裝作滿不在乎的隨口說道:“那你當警察的,要找個人還不容易啊,從戶籍係統裏一查不就知道了。”
他搖頭笑道:“是啊,可是我查了,就是沒有啊。我托管戶籍的同事,不光幫我查了彭城的,整個江蘇的都查了,有六百多個同名的,可就是沒一個對得上,我估計要麼是調到別的省份去了,要麼就是已經過世了。”
我又說道:“我最近在幫鳴鳳煤礦做上市保薦工作,經常跟他們公司老板張林見麵,要不改天碰上我幫你問問吧。張林是彭城本地人,又在這兒做了那麼多年的生意,交遊很廣,如果是以前在彭城當過官的,沒準他認識呢。”
“哈哈,那好啊,我先謝謝常總了。”他笑道:“我爸叫蘇佩明,我姑姑叫蘇佩琴,1958年生的,今年五十三歲,籍貫雲南玉溪江川縣路居鎮海門村的。”
聽蘇建寶這麼一說,我在心裏暗笑了起來——看來他果然是錦秋的表哥、我的表舅子啊!此時再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作怪,隻覺得他眉眼之間確實和他的堂妹、我的寶貝小媳婦依稀有兩分相似。
我心想,等晚上打個電話問問錦秋的意思,明天剛好又是周末,還可以去一趟監獄探望一下丈母娘蘇佩琴,再問問她的意思,如果她們都願意讓家裏人知道消息的話,那我就告訴蘇建寶,如果不願意的話,我就回複蘇建寶說沒打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