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陽台上的椅子裏,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錦秋發著短信聊天,也不知道聊了多久,她就沒回複了,想來應該是睡著了,我自己也已經迷迷糊糊了,眼皮越來越重,最後終於再也睜不開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忽然感覺身旁有些響動,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看,已是天光微亮時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露在浴巾下兩條白皙緊致的大腿,我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還把椅子撞翻了。

隻見蘭滬還是裹著那條白色的浴巾就站在我身旁,手裏抱著一條毯子,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我,說道:“你緊張什麼,我還能吃了你啊,我起來上衛生間,看見你在這兒睡著了,給你拿條毯子過來。”

想起昨晚的事情,我幹笑了兩聲,說道:“對不起,昨晚我話說重了,我當時有點著急,我向你道歉。”

“沒關係。”她甜甜的一笑道。

我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清晨五點二十,於是對她說道:“謝謝你,不睡了,洗把臉,去遊泳池遊會兒泳,也差不多該吃早餐、上班去了,來,毯子給我,我放回櫃子裏去。”我說著就伸手想去接她抱在手裏的毯子。

她沒把毯子給我,而是輕輕笑道:“常哥,我有些話想跟你說說,現在可以嗎?”

我點點頭:“那咱們進去說吧,你穿成這樣,這兒太冷了。”

“沒事,就在這兒說吧,這兒空氣好。”她說著就把抱在懷中的毯子展開裹在身上,然後在我身旁的另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回身將剛才碰到的椅子扶起來,卻沒坐下,縮在這椅子裏睡了幾個小時,感覺有些腰酸背疼的,我移步走到陽台外側欄杆邊,伸了個懶腰,深吸了兩口清晨清新的空氣,這才轉過身來,後腰靠著欄杆,對她說道:“說吧,什麼事。”

她咂了咂嘴,似乎是考慮了一下,然後抬頭看著我笑了笑,說道:“常哥,我問你個問題,那天晚上挑選記者的時候,你為什麼會挑上我呢?你應該知道的,我們隻是一家即使在財經領域都沒什麼影響力的地方性小媒體而已。”

我點點頭說道:“我本來隻想挑選三家的,就是你前麵那三家,它們一個是本地的綜合性媒體,一個是全國性財經媒體,另一個是全國性法製媒體,都打定主意了,可臨時又擔心會不會給你們媒體留下話柄,說我不尊重地方性媒體。說我個人其實倒也無所謂,我不在乎這個,可萬一你們把事態擴大到我們華信證券對媒體的態度上去,那就不好了。或許是我多心吧,可是坦率的說,在我心裏,我確實是認為你們這些新聞從業者,沒事就喜歡雞蛋裏挑骨頭、挑事,而我們華信證券在國內金融領域又是很有影響力的企業,是一個很好的挑事對象,足夠吸引眼球。為了不給你們留下這個話柄,所以我就臨時決定增加一個地方性媒體的代表,反正三個人采訪是采訪,四個人也是采訪,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我原本是打算找一家我老家四川的媒體的,可一看到你記者證上的照片,我就有一種親切、熟悉的感覺,所以就挑了你了,這大概是一種緣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