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現在告訴榮建東楊德才被人下過藥,他女兒也是因此而死的話,他豈能善罷甘休?肯定會到處鳴冤叫屈,如此一來,這事情就又要被翻出來了,沒準警方也會介入調查。
雖然這個世界上隻有我一個人知道發短信給楊永俊的人是錦秋,錦秋電腦上搜索“格列本脲”的搜索記錄也已經清除掉了。但是如果警方介入調查這事的話,楊永俊查到的那些線索,警方肯定都能得到,萬一再出點什麼意外,錦秋成了嫌疑人,警方把那個報刊亭老板找來認人,他又認出錦秋來的話,那可就麻煩大了。
想到這些,我就在心裏暗暗地否定了錦秋的想法,不能把這事情說給榮建東知道!
我正想出言推脫,錦秋卻說道:“常哥,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放心,我考慮過了,不會出問題的,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回頭就聯係一下榮建東吧,讓他接受采訪。”
錦秋說完之後,又對黃元達說道:“黃先生,我聽常總說你和柳笛姐是好朋友,柳笛姐最近碰上了點麻煩,正好還有個事情想要請你幫個忙。”
黃元達楞了一下,看了我一眼,那意思顯然是在說,柳笛碰上麻煩要請他幫忙的話,為什麼柳笛自己或者我不說,要讓錦秋來說,然後才對錦秋說道:“趙小姐,柳笛碰上什麼麻煩了。”
錦秋微微一笑說:“黃先生你不用奇怪,這事情不能讓柳笛姐知道,怕她一個人在家胡思亂想、擔驚受怕,所以才由我們來跟你說。其實事情的根源就在剛才常總的那件事情上,常總救了周文嬌,雖說是救下了一條人命,可是也惹了些麻煩。”
一方麵周文嬌現在來告狀,導致楊永俊被拘留,德才煤礦上市保薦的項目不得不被迫終止,本來這個項目如果順利的話,我們公司能賺上億呢,你說現在這樣了,公司領導雖然嘴上不好說,但是心裏對常總能沒意見嗎?
另外,常總救了周文嬌,就得罪了楊永俊和劉衛國一家,他們心裏恨極了常總,想要報複,可常總現在是這個案子的主要證人,他們自然不敢對常總下手,否則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現在劉衛國的女兒劉芹已經揚言說是要收拾柳笛姐了。
常總尋思著想要讓柳笛姐暫時離開北京,出門去避一避,可是又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如果有媒體能夠把這事情以某種恰當的角度報道出去的話,到時候常總再和我們公司領導說一下現實情況,公司領導自然就會考慮安排柳笛姐出差或者是休假一段時間。
黃元達聽完之後笑了笑說:“這事情於公於私我都應該做的,於私,柳笛是我的好朋友,幫她這點忙是理所應當的,於公,常總不畏地方惡勢力,不計較自身的經濟損失,見義勇為,這也是我們媒體應該宣揚的社會正氣嘛!常總,趙小姐,你們放心,這事情我會辦好的。”
“哈哈,那我就先謝謝元達了。”我笑著站起身來說道:“那行,時間也不早,我們就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我聯係好榮建東之後,給你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