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樣的話,也有一點不好,我答應過楊德才要在他死之前,讓他知道我究竟為什麼會幫楊永俊算計他,否則我自己也會覺得很遺憾。但是如果他將要死於拘留所裏的某個“意外”的話,那我這事情就有點不好辦了,因為我也拿捏不好什麼時間告訴他,早了隻怕會生變故,晚了隻怕又來不及了。

楊永俊心裏倒是肯定有譜楊德才大概什麼時候會發生“意外”,但是他不可能會告訴我,否則就成了他的罪證了,看來我隻能另外想辦法找人打聽一下。要做這種事情,楊永俊在拘留所裏肯定要有幫手才行,或者是警察,或者是其他的被拘留人員,也不知道王奎亮能不能幫我打聽得到?

“常總,你在琢磨什麼呢?”我正想得出神,楊永俊忽然出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回過神來,笑了笑說道:“沒什麼,隻是心裏忽然生發出一點感慨罷了,想不到楊總縱橫商場這麼多年,最後居然會是這樣一個結局,真是世事無常啊。”

“哼,多行不義必自斃,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楊永俊在鼻子裏輕輕哼了一聲,又說道:“不說這個了,咱們還是來說說那位高人吧,那天晚上咱倆在醫院門口分開大概一個小時之後,我就收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一條短信,短信裏說有一種叫“格列苯脲”的藥物,可以很好的抑製人體內的糖分轉化,正常人誤服之後,會導致嚴重的低血糖症狀,而且一粒可以持續起效二十四小時。後來我打回去,卻一直提示無法接通,我通過電信公司的朋友幫忙查了一下,那張卡是當晚八點十六分才開通的新卡,在泰山路上的一個報刊亭賣出去的,就發過那一條短信,之後就再也沒用過了。不知道常總你對這個高人的身份有何看法?”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裏頓時一驚,想不到他居然連那張卡在哪裏賣出去的都查到了,這可有點不妙啊!我裝模作樣的問他:“那楊公子你有沒有去報刊亭問問老板,是什麼人買了那張卡啊?”

“今天上午剛去問過了。”楊永俊點頭說道:“那老板說他記得很清楚,當天晚上八點多,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人開著一輛白色哈弗越野車到他報刊亭買了那張卡,當場就讓他幫忙開通了,說的是本地方言,因為那個女人很漂亮,所以他印象很深刻,不過卻沒注意車牌號。”

我在心裏暗自慶幸不已,得虧錦秋是本地人,而且那老板又沒留意車牌號,如果換成個外地人的話,楊永俊可能第一時間就想到我身邊去了,又或者老板記得車牌號的話,到車管所一查車牌,再順藤摸瓜就什麼都知道了。

不過這倒是也給了我一個徹底洗脫嫌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