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也不是真心想來看望楊德才的,我每見他一次就鬧心一次,今晚主要也就是來打聽一下他的情況,現在目的達到,我也就不願意再去見他了。
我走進醫院大堂轉了一圈,眼看著楊永俊的車出了醫院大門口,我也就跟著轉頭出來,走到停車場鑽進了車裏,先坐在車裏給錦秋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楊德才的病情不嚴重,估計再調養一兩天時間就能出院了,然後才發動車子回了酒店。
第二天上午九點,我到了德才礦業總部,在地下停車場停好車,準備坐電梯上十樓的辦公室,在電梯門口的時候,又碰上了楊永俊,他也正在等電梯。他今天的形象變化很大,之前染成了栗色的頭發,又染回了黑色,衣服也穿得比較正式,一身藏青色西裝、黑皮鞋配白襯衣,大不同於以往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剛跟他打了個招呼,電梯就來了,進了電梯,他問我:“常總,你昨晚跟我爸聊得還好吧?”
我撇撇嘴說道:“其實我昨晚也沒見到楊總,咱倆是前後腳離開醫院的。以楊總的精明,到了現在這種時候,他應該能想得到,我當初勸他向你做定向增發,目的肯定不是單純的隻為了擴大德才煤礦的股本規模,或者是找個理由讓你和他一起分擔相關費用,我又何必再去自討沒趣呢。”
楊永俊笑了一下說道:“如此說來的話,常總你其實也隻是去打探一下他的情況了,想必你也一定不希望看到他那麼快就出院回來上班吧?”
我沒有回答他,隻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就不再說話了。
片刻功夫,電梯到了我辦公室所在的十樓,我對他點了一下頭,等電梯門一開就走了出來,剛跨出電梯轎廂,卻聽見他在背後對我說了一句話,因為沒留神,所以我也沒聽清楚,依稀感覺他似乎是說“某某某效果不錯”之類的,我沒聽清楚的那個詞,我感覺有點拗口,像是個某方麵的專有名詞或者專業術語一類的。
我回過頭來,隻見他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一手插在褲兜裏,另一隻手按著電梯裏的開門按鈕,不讓轎廂門關上。
“不好意思,我剛才沒聽清楚,楊公子你說什麼?”我問道。
聽到我的問題,他卻愣了一下,然後忽然哈哈一笑,搖搖頭說道:“沒什麼、沒什麼,我隨口開個玩笑而已!對了,常總,我昨晚仔細想了一下你的話,我覺得你說的是對的,我姐姐很可能已經離開夏虞了,所以咱們這周末就不去夏虞了,等過段時間,把公司的事情理順了之後,我會在一些全國性的媒體上發尋人啟事的,到時候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消息。再見,常總。”他說完之後,就把按住按鈕的手縮了回去,電梯轎廂門也緩緩的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