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咯咯一笑:“好像挺有道理的,唉……要是咱們能一直活在十六七歲那時候該多好啊!”
說話間我和肖婉就到了三號候車室,我和石瑞卿約好在這裏見麵,他跟我一塊過去,車票是我昨天晚上下車之後就順便買好了的。
剛走進三號候車室大門,就看見石瑞卿向我們迎麵走了過來。走到近前,他看看依然還挽著我手臂的肖婉,又看了看我,一臉疑惑的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肖婉臉紅了一下,這才不情不願的放開了我的手臂,我卻一翻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拉在身旁,對石瑞卿笑道:“你這賊眼給我放規矩點,別到處亂看啊,這就是肖婉!婉婉,他是我的大學室友石瑞卿,也算是咱們老鄉了,達州人。”
肖婉略顯尷尬的笑了一下,和石瑞卿握了握手說:“你好,很高興認識你,他經常跟我提到你呢。”
“肖婉……肖婉……”石瑞卿嘀咕了兩聲,嘿嘿傻笑了一下說:“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常蠻子的那個……那個……高中同學對吧,他以前每天在我麵前都至少要念叨你十遍呢。”
肖婉看著我甜甜一笑,問石瑞卿:“他都念叨我些什麼啊?”
石瑞卿嘿嘿一笑,轉眼望著我,我撇撇嘴說:“你想說什麼就說,反正我一直都是在念叨婉婉的好,也不怕你告訴她,不過咱們還是先檢票進站吧,進去再說,別把車給誤了。”
我們一起走到檢票口排隊檢票進站,找到我們的車廂,就又站在車廂旁邊的月台上聊了起來。
石瑞卿這才對肖婉說:“他那時候基本上都是念叨你怎麼怎麼好的,一會兒說你漂亮,一會兒說你溫柔賢惠,一會又說你善解人意什麼的,反正就是什麼詞好他就念叨你什麼。”
肖婉笑得更開心了,又問他:“難道他就沒有什麼時候念叨過我不好啊?這可不像是實話啊!”
石瑞卿輕輕晃著腦袋說:“也不是沒有,不過不多,就那麼一兩回吧!有一段時間你不是把他……他不是慘遭拋棄了嗎,就是那段時間,成天尋死覓活的,時常跟我麵前念叨說女人善變、不守信義什麼的,不過也就那麼半個多月的事情,過後也就老實了,不再提了。”
肖婉在我後腰上輕輕掐了一下,就轉開了話題:“對了,我剛才聽你叫他常蠻子,這是他大學時候的綽號嗎?”
“對啊!這事情說起來還有個笑話。”石瑞卿哈哈笑道:“我們上大二的時候,有一回學校‘耕讀社’的同學貼了個通告,要搞一次社團詩會,他看到那個通告上有個錯別字,就說人家水平低,要去踢場子,還叫上我們去觀戰助威。結果到了那兒一看,人家烏壓壓的上百號人,我們就去了三個人,氣勢上就先輸了一截,他跟人家比用韻,人家出來一個中文係大一的小姑娘就把他比下去了,他氣急敗壞之下,就跟人家胡攪蠻纏,說人家的用韻規律不符合馬哲原理,人家一怒之下就把我們三個人扔了出來,臨了,那小姑娘還贈送了他一句詩——詩書蠻夷本不通!從那以後我們就叫他常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