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點左右,道路兩旁的建築逐漸多了起來,我知道就快要進入濟寧市區了,此時我和周文嬌都是赤身裸體的坐在車上,雖說路上已經幾乎看不到什麼人和車了,可萬一要是被人看到了,或者是給攝像頭拍到的話,那可著實尷尬。
我伸手摸了摸掛在暖氣口上的她那一套已經破了好幾處口的睡衣,幹了大約八九成了,於是就對她說:“文嬌,咱們要進市區了,你的衣服也差不多幹了,你快穿上吧。”
我們這一陣就這麼光著身子坐在車裏,本來也都有點習慣了,這時候被我一提起,氣氛又變得有點尷尬,她嬌羞的“嗯”了一聲,將頭扭朝車窗外,伸手抓過褲子往腳上套。
看著她將衣服穿上,我又對她說:“文嬌,咱們馬上就要進市區了,這一路之上可能會有很多攝像頭,所以你從現在開始就要進入狀態,你先裝個失憶的樣子我看看想不想。”
她調皮的吐吐舌頭說:“你先親我一下!”
我無奈的笑了笑,側身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她滿意的衝我擠擠眼睛,然後上身往後一倒靠在椅背上,兩隻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我,依然還是那麼的水靈,可眼神裏卻充滿了陌生,一臉慌張的問我:“你……你是誰?你不穿衣服,想幹什麼?”說完她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點點頭說:“我也不知道真正的失憶病人是什麼樣子,不過我感覺也挺想那麼回事的,反正你隻要記著,不管別人問你什麼,你都是一問三不知,包括你的姓名都不記得了,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我說著就發動了車子。
她又撅著嘴說:“阡哥,我一個人住在醫院裏,你要經常來看我啊,不然幾個月不說話,也見不到個熟人,沒準到出院的時候我就真的瘋了。”
我笑笑說:“那當然了,隻要有時間我就會來看你,其實咱們今晚之所以要趕來濟寧,主要是為了拿到一個入院治療證明,留作將來在法庭上的證據,但濟寧畢竟離彭城太近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等過兩天五一假期我回去的時候,就把你轉院到北京去,把你托付給一個熟人,這樣你也就不用擔心寂寞了。”
“嗯,謝謝你,阡哥,我……我愛你!”
“謝謝!”
淩晨四點四十我們來到了一所大醫院門口,停好車,我就抱著周文嬌,順著指示燈所指的方向,風風火火的向夜間急診科跑去。一進大門,我就焦急的大喊道:“醫生、醫生……”
接連喊了三四聲,才有一扇小門緩緩打開了,一個三十五六歲的男醫生睡眼迷蒙的走出來,看見精赤著上身的我,和我懷抱中衣衫不整的周文嬌,眼睛裏頓時就精神了不少,問我:“什麼情況啊?”
我將周文嬌放下來,扶著她站在我身旁,對那個醫生說:“十二點多的時候我和我朋友在微山湖邊玩,她不小心掉進了湖裏,等我把她救上來的時候,她已經昏迷過去了,我給她做了人工呼吸救醒過來,本以為沒事了,可過了一會兒我和她說話,卻發現她居然什麼都不記得了,既不知道我是誰,就連她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那醫生盯著周文嬌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問我:“沒發現什麼外傷吧?”
我搖搖頭說:“沒有。”
他說:“先進來做個常規檢查,測測血壓、脈搏、心律吧。”說著就轉身走進了剛才出來的那個房間。
我扶著周文嬌跟他走了進去,他開了一張單子讓我去交費,他就給周文嬌做起了檢查。我交完費回來的時候,那個醫生對我說:“病人的各項身體指標都在正常範圍內,暫時不存在什麼危險,先去住院部辦個入院手續住下吧,等明天再做一個全麵的檢查,然後才好評估病人的狀況,拿出治療方案。”說著就又開了個入院的單子給我。
我拿著單子,扶著周文嬌到了住院部辦理入院手續,因為擔心被旁人看出破綻來,所以我特意給她要了一個單人的VIP病房。
辦完手續,一個護士帶著我們乘電梯上八樓的病房,在電梯裏,那個護士一直都是臉紅紅的低垂著頭,不敢抬頭看我們,估計是因為我精赤著上半身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