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十二點多了,到了門口,看到門縫下透出的橘黃色燈光,隻覺得心裏暖暖的,輕輕敲了敲門,很快門就開了,迎接我的是錦秋的一張大大的笑臉:“阡哥,你回來了啊,怎麼樣,還順利吧?”
我走進門去,順手將風衣脫了下來遞給錦秋,嘴裏答應著:“嗯,挺順利的,你晚飯吃的什麼?”
“我都沒出門,就讓服務員給我送了碗麵……”錦秋一邊幫我掛著衣服,一邊說著,剛說到一半就停住了,將剛掛起來的衣服又取了下來,湊到鼻子前聞了聞,隨即又從衣領上撚起了一根長長的頭發,頓時臉色就變了,問我:“阡哥,這是哪個女人的?”
我幹笑了兩聲:“嘿嘿,吃飯的時候王奎亮叫了兩個女人來陪酒,你也知道的,這種應酬場合,總得應付一下。”
“就隻是陪酒嗎?”錦秋一臉懷疑的看著我。
“當然了,那可是在飯桌上啊,你想想,除了陪陪酒,還能幹什麼。”
錦秋臉色這才好了一些,將那件衣服隨手扔在了門背後的角落裏:“這件衣服不要了,太髒,回頭重新買一件去。”
我心疼得直嘬嘴,說道:“這衣服將近兩萬塊呢,明天讓服務員拿去洗洗就是了。”
錦秋很堅定的說:“洗不幹淨了!”
我心知這種事情也沒什麼道理好講的,說得越多就錯的越多,於是隻好不做聲了,走到沙發邊就想坐下去,卻又被她叫住了:“阡哥,你先別坐,快脫了衣服,我得好好洗洗你,手上、臉上、脖子上沒準都被那些野女人碰過了!”說著就走了過來要幫我脫衣服。
我嚇了一大跳,萬一要是身上有什麼痕跡被她發現的話,那麻煩就大了!於是急忙一閃身避開她:“我自己來、自己來!”說著就衝進浴室,將門鎖上。
我脫光衣服,站在鏡子前轉著身仔細看了看,左肩後邊點的地方還當真有兩條紅紅的抓痕,不由在心裏暗暗慶幸,幸好沒讓錦秋給我洗!
我打開熱水,將水溫調得比較燙,在肩膀、背上衝了好一會,又使勁搓了搓,將全身上下都擦得紅紅的。一邊洗著澡,一邊還聽見錦秋在浴室門口對我說:“阡哥,你可得洗認真點,洗幹淨些!”
我洗完澡,係著一條浴巾從浴室剛一出來,錦秋就走上前來,拉著我仔細看了看,這才滿意的笑了笑:“到處都擦得紅紅的,看樣子還算認真。阡哥,我可不是小氣啊,我知道你在外麵應酬,這種場合難免會碰上,我主要是擔心那些女人不幹淨、有什麼毛病。”
我心想,她要是知道我今晚在外麵有多麼不堪的話,恐怕就說不出這樣的話來了。嘴上卻說:“我知道,你這也是為我好。”說完就在她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
第二天下午六點鍾,王奎亮就派了他的司機到酒店來接我,當我惴惴不安的再次進到昨晚吃飯那個包房的時候,隻見正廳裏那張大圓桌周圍烏拉拉的圍了一大群人,王奎亮、還有他請來的五個礦老板正在賭牌,周圍站著幾個服務員。不過今天的這幾個服務員,從著裝上來看,應該都是正兒八經的飯店服務員,我不禁在心裏暗暗鬆了一口,要是這麼一大群人來個群魔亂舞的話,那我真的我隻能落荒而逃了。
王奎亮一看見我進門,馬上大聲說了句:“我兄弟來了!”其他人頓時就安靜了下來,都轉頭向我看了過來。
我趕緊滿臉堆笑的緊走幾步到桌子旁,嘴裏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讓王大哥和各位老板久等了。”
王奎亮哈哈一笑,對其他人介紹說:“這就是我兄弟常阡,在華信投行工作,前兩天剛到彭城,你們互相多認識認識。”說著他又給我逐一介紹了一下那五個礦老板。
其中那個張林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人雖然瘦瘦小小的,似乎話不多,但是渾身上下自然就有一種親和力,讓人一見之下就忍不住想和他交往。
就在我和幾位礦老板寒暄著這功夫,酒菜也逐一的送上來了,各自落座,不知是不是王奎亮有意安排的,我坐在他左手邊,而我的左手邊就是那個張林,這樣倒是確實方便我和張林迅速熟絡起來。
“來,各位一起喝一口,算是歡迎我兄弟到咱們彭城來吧。”喝完酒放下杯子之後,王奎亮又說:“我兄弟他這次過來咱們這邊,主要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家合適的礦業企業保薦上市,所以我今天才把各位老板請來。他們投行的那些事情我不懂,但是我也知道,要是你們彼此能合作成功的話,那對雙方都有好處,我兄弟找到項目掙了錢,各位老板那就更不用說了,公司上市可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啊,身價翻著跟鬥往上竄,現金就跟大風吹來似的,撿都撿不贏,哈哈,所以各位老板可千萬別錯過這個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