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說,就看錦秋微微皺著眉頭思索著,於是我繼續緩緩說道:“但是上市卻總是差一口氣,因而這些債務他肯定還不出來,所以等到債務到期,他要麼讓咱們廉價拍賣他的抵押資產還債,要麼就再用其他更值錢的資產來抵押借新債還舊債,他能有多少資產拿出來抵押呢?幾番下來,他身上的債務會越來越重,最後總有再也拿不出新的抵押資產的那一天。不說讓他傾家蕩產吧,至少也能讓他重新變回一個小煤窯老板去,到了這一步又如何啊,寶貝兒?”

錦秋趴在我懷中想了想,抬起頭來,用下巴支在我胸口上,看著我笑了笑說:“算是馬馬虎虎吧,不過將他打回原形,也隻是要他還了本錢而已,親愛的,咱們能不能再收他點利息啊?”說著就爬上來吻了我一口。

我回吻了她一下,笑笑說:“看不出來啊,寶貝,你還挺狠的。那這樣吧,隨著他這些資產的拍賣,就會有媒體不經意間發現他的這些資產當中,有一些實際價值遠遠高於他公司的賬麵價格,然後就會去挖掘他當年是怎麼以那麼低的價格得到這些資產的呢?你媽那事已經定案了,沒什麼可挖掘的,但我不相信他這些年來就改邪歸正、規規矩矩做生意了,而且就算他真的改了,也照樣可以潑髒水。隨著媒體挖掘的深入,總會有些當地的官員坐不住,到那時候就不用咱們再幹什麼了,自然會有人出來替咱們收利息的。”

我砸了砸嘴,繼續說道:“他應該會獲得一個偷稅漏稅、或者是破壞地方正常經濟秩序之類的罪名,運氣好點的話,很可能在看守所就因為自己不小心,洗澡的時候滑倒摔死,或者洗臉的時候,舊疾發作,一頭栽進臉盆裏淹死。萬一要是運氣背點,在監獄裏呆個十幾年,到了六七十歲出獄之後家徒四壁,隻能四處流浪乞討。到了這一步,該完了吧,寶貝兒,你要是還不滿意,那我就隻能自己提刀去找他了。”

“嗯,不錯,這還差不多,獎勵你一個香吻!”錦秋開心的笑著,在我唇上狠狠地吻了一下,然後又問我:“阡哥,那要是他在中途感覺撐不下去了,就不幹了呢?”

我撇撇嘴說:“這種情況不能說不會出現吧,但是可能性不大。咱們分兩個階段來說,一是他自己還能拿得出錢來的時候,在這個階段,盡管錢如流水一樣的花出去,他會心疼,但壓力不會很大,隻要咱們適當的引導、排遣他的情緒,他不太可能說不幹了,因為一旦項目終止,他之前花的錢可就全都打水漂了,想必他也於心不甘,而隻要能夠成功上市,那不管之前花了多少,都能夠幾十倍的收回來。”

看她輕輕點了點頭,我又繼續說道:“再說第二個階段,就是他自己拿不出錢來,已經到了舉債的階段了,在這個時候,他的壓力會很大,但是卻沒什麼選擇了,一旦退出,不但之前花的錢打了水漂,而且他借的債怎麼還?他隻有寄希望於上市成功,然後通過股市融資來還債。所以他中途退出的可能性不大,除非他有壯士斷腕的覺悟。”

錦秋聽完,點了點頭表示讚同我的分析,想了一下,忽然問我:“阡哥,再過十來天就是元旦假期了,你有什麼安排嗎?”

“沒有,怎麼,難道你有了?”

“是啊,我打算回一趟彭城,一來去探望一下我媽。二來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去收集一些彭城礦產行業的資料。三來呢,也可以看看能不能有什麼辦法讓姓楊的來找我們做IPO。你要是到時候沒事情的話,就跟我一起去吧,我怕我應付不下來。”

我幾乎沒怎麼考慮,就答應了元旦節跟她一起去彭城,讓她一個人回去、特別是她現在正謀劃著要去算計那個姓楊的地頭蛇,我著實有些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