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粥、戒酒,是為我做一件事,過了今天就好了?這是什麼事啊?我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個荒唐的念頭來——難道是每逢初一十五就為我吃齋念佛?
一個受過全國頂尖高等教育的碩士生幹這種事,那也太荒唐了吧?但是綜合這些信息,我卻隻能分析出這個結果來。盡管荒唐,心裏卻極為感動,感覺眼眶都有些濕潤了,喃喃的問她:“今天是初一還是十五啊?”
“初一還是十五?”她抬起頭詫異的看著我,過了片刻,忽然明白我是什麼意思了,頓時咯咯笑了起來:“阡哥,難道你以為我在吃齋念佛啊?嗬嗬,你別瞎猜了,過了今天你就知道了。”
這一頓飯吃得我無比別扭,她喝粥我吃飯、她喝水我喝酒,桌子上的菜,她隻吃了點那兩個蔬菜,肉食一點沒動。我問了幾次,她都不跟我說究竟是什麼事情,隻是每次我一問,她的臉就紅到脖子。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但是一想到她為了我,自苦成這個樣子,我想和她說了斷,卻是怎麼也開不了口了。
在一種怪異的氣氛中,我們吃完了這頓喬遷之宴,她像一個賢惠的妻子一樣,收碗去洗,因為還沒有買電視機等家電設備,而且我心裏有些亂,所以就坐在沙發上發呆。她洗完碗從廚房出來之後,就讓我先去洗澡,她去鋪床。
我心中很是矛盾,我不想再和她同床共枕了,可是想到她喝粥的樣子,我要離開這話卻又沒辦法說出口來,最後就在猶猶豫豫中洗了個澡。
十多分鍾之後,我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把床鋪好了——我們今天買的大圓床!換了一身睡衣,正拿著個小盒子坐在床邊,臉上掛著幸福的傻笑在發呆,直到我進來才回過神來,慌忙將小盒子塞到了睡衣口袋裏,然後起身低著頭向外走去,嘴裏說:“阡哥,你先躺著,我去洗澡,一會就來陪你。”
我這才察覺到,她今天、準確的說應該是今晚,自從吃飯開始,就有些反常,還有剛才那個小盒子是什麼東西呢?我轉過身正要喊住她問問,卻隻見她已經快步走進了主臥室門後邊那個衛生間,關起了門。
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沒辦法了,今晚是不可能再離開、再和她說了斷了,心裏暗歎一聲:隻能等過了今晚再說吧,誰讓今天是她的喬遷之喜、她那麼開心呢?想著就在大圓床上躺下了,今天累了一天,此時洗了個澡,在床上躺了下來,隻覺得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服。
我仰麵躺在床上,看著床頂上那圓形帳幔,忽然覺得這張床怎麼看都是那麼的香豔,腦海中又回想起了當年和陳敬文一起幹的荒唐事,再一想到此時正在洗澡的錦秋,她那絕好的身體……頓時一股火焰就不可抑製的升騰了起來,她怎麼還不出來啊?這才發現,錦秋今天洗澡的時間似乎特別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