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到這故意停了一下,就見她的大眼睛亮了一下,顯然心裏頭小高興了一下。從五個人競爭三個職位變成四個人競爭,一個金融專業的碩士,對數字的敏感程度當然不會差,五分之三幾率和四分之三幾率之間的區別,她肯定很清楚。
我又接著說:“另外,麵試的時候排在你前麵那個叫楊建波的人大男生,山西人,是李總提前打過招呼的,肯定要占據一個名額,你不知道吧,咱們李總也是山西人,而且也是人大出身。所以實際上現在就剩下那兩個慶華的和你了,三個人,兩個名額。”說到這我又停住了看著她,四分之三與三分之二之間的區別她自然也很清楚。
這也算是一個談判的小技巧吧,先給個甜棗讓她高興一下,眼看就要達到目的了,忽然又拋出一個障礙,製造一個心理落差,這樣就會使對方著急冒進。
“那……常哥你說我能競爭得過那兩個慶華的嗎?”她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以一種近似於撒嬌的語氣問我。
“嗬嗬,”我笑了一笑說:“陳敬文是你師兄,他當然會挺你了,如果再加上我也支持你的話,那你就可以算是我們公司的人了。隻是這事吧,你常哥我也有我的難處啊,你也知道,那倆慶華的,和我雖然不是一學校的,但我們兩學校挨一塊,多少都有幾分香火情的。”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她一直都靜靜的聽著,估計心裏也在快速的計算著——如果陳敬文支持她,而我支持兩個慶華的其中某一個,那最終李總做出的決定,很有可能的就是錄用她和一個慶華的,以示公平,不偏不倚,因此她的局麵並不壞,我估摸著這一點她應該能算得出來,這是第二個甜棗。
我又接著說:“上一輪給你們麵試的兩個人,其中有一個女的,你還有印象嗎?”
“當然有印象,那位姐姐可是個大美女呢,哪能忘得了。”
“嗯,她叫柳笛,是我同校同係的師妹,上一輪麵試結束之後,她就跑來和我耍賴,要我念著香火情,關照一下那兩個慶華的,我磨不過她,所以就隻好答應了。唉……妹子,不是你常哥我不幫你,實在是我也有我的難處啊。”
李總當然有可能為了表示公平,從而決定錄用她和一個慶華的,但沒準李總也有可能為了表示民主,再征求一下前一輪麵試考官的意見,然後彙總呢?對於上一輪麵試的另一個考官章炳三也是她的福旦師兄這一情況,她應該並不清楚,到時候很可能就是我和柳笛對陳敬文,二對一了。我相信這話的意思她能聽得出,這是這二個巴掌。
我這番話十句真話夾一句假話,邏輯嚴謹、合情合理,一個甜棗一巴掌,這小娘皮終究不過是個剛剛走出學校的大學生,任憑她多聰明,也得被我忽悠的雲裏霧裏的,接下來就該到她做出表態的時間了。
她的確很有決斷,絲毫沒有猶豫,就起身坐到了我旁邊來,雙手抓著的我的右臂搖著,以一種撒嬌的口氣對我說:“常哥,你就幫幫我吧、幫幫我吧,我真的很想要這份工作啊,求你了。”一麵說著,一麵搖著我的手,上半身就以一種女生撒嬌時十分常見的自然姿態向我貼了過來,隨後,我的手就變成是在她的懷裏搖了,不可避免的會觸到她高挺的胸房。
到了這一步,我知道我今晚的目的是基本實現了,既然如此,那也就沒必要那麼猴急,於是我輕輕的掙脫了她的手,將她推回到原位上,對她說:“那好吧,等我想想辦法,誰讓你叫我一聲哥呢。”
她換上了那一如既往燦爛的笑臉,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抬起來對我說:“謝謝你啊,常哥,來,我敬你。”我和她碰了一下杯,然後各自幹了杯中的酒。
我們這頓飯吃到了差不多九點半,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暈暈乎乎,醉得路都走不穩了,一路依靠在我懷裏。當然,我也不知道她是真醉還是假醉。
泊車員把我的車開過來之後,我先把她抱了放在副駕駛座上。等我轉到駕駛座爬上車的時候,她竟然似乎已經睡著了,當然,就像我不知道她是真醉還是假醉一樣,我同樣也不知道她是真睡還是假睡。
我給她係好了安全帶,發動車子,驅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