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也不讓她,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指責著,簡直就是兩個冤家。
在一旁的封聖知道這件事情是他的錯,現在他們吵架都是為了自己,他看見他們兩個這樣爭吵很是難過,所以立馬站出來認錯。
“你們別吵了,都是我的錯!”封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都擰巴在一起,馬上都要委屈哭了,夏沫看見封聖這樣很不忍心。
就沒有在繼續和容湛爭論一下去,容湛見夏沫沒有再說什麼了,他一個人自然就什麼也沒說了,他們兩個現在都認為最重要的就是應該安慰沈清音。
所以夏沫雖然很氣容湛,還是帶他到沈清音的病房,容湛一見到沈清音,立馬就說道:“嫂子,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以後我一定不會再讓類似的事情發生了。”
但是沈清音現在唯一在乎的就是封玦到底有沒有事兒,她隻能虛弱的問道:“那封玦到底怎麼樣了?你不要瞞我。”
突然沈清音開口道:“容湛,你能帶我去意大利嗎?我一個人在這裏很是不安,不管外麵的情況如何,我都想和他並肩作戰。”
容湛不意外她會這麼說。但是現在國外太危險了,她又有孕在身,也是因為這樣,當初封玦才不帶她出去的。
所以他現在也不能違背他的初心,隻能繼續說些寬慰的話。
“你放心吧,封玦不是有事兒的,你現在應該什麼也不要想,最重要的是要好好養胎。不然封玦是不會開心的。”
沈清音也覺得容湛說的有道理,至少她作為母親,她覺得很對不起腹中的這個孩子,萬一這個孩子出了什麼事情,她也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但是她依然會情不自禁的擔心封玦在外的任何一點風吹草動,她還是想要去封玦,隻有這樣她也才能夠安心的養胎。
本來沈清音在懷孕的期間就比較敏感,雖然她已經很幸福了,但是她覺得自己就是不知足,很希望封玦能夠陪在她的身邊。
這樣她才能夠開心,也不至於會去胡思亂想,整日的去擔心她。容湛見她很虛弱,又怕刺激到她的情緒。
“隻要你答應我剛從把胎穩定了,我就帶你去找他,你現在腹中的胎兒還不穩定,應該好好休息,不適合勞累顛簸。”
“真的嗎?你真的願意帶我去找他了嗎?”沈清音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似乎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就像是一個小孩終於得到了心儀已久的糖果一樣那種滿足感。
其實容湛也不忍心看見她保受這相思之苦,所以心裏也確實有這樣的想法。
“但是發生的這件事情肯定不是偶然,他想他知道是誰做的了……”他心裏暗自想到。
沈清音看見她有一點出神的樣子,忙問道:“你怎麼了?”
容湛什麼也沒說,在病床裏麵待了一會兒就出去了。
離開後他直接回到了容氏,他想,這是他和容銳兩個人的對抗。
容湛回到容氏,坐在辦公椅上憂愁的麵容上沒有一絲笑容,乍一看此時已經疲憊不堪了。
容湛雙手撐著腦袋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緊鎖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
“咚咚。”
敲門聲響起,把容湛悠遠的思緒猛然拉了回來。
容湛抬起頭緩緩開口說道:“請進。”門“嘎吱”的打開了。
一個身著白襯衫散著淩亂而不失美感的卷發的女人,手裏拿著一份資料,整個人麵無表情的朝容湛走了過來。
容湛緊皺著眉頭看著來人,四目相對。
“我要辭職。”說話的正是這個女人,直接把手中的辭職信一丟在辦公桌上,沒有一絲猶豫。
容湛沒有說話,畢竟現在公司成了這幅樣子,他也沒有必要去挽留要走的人,看了看女人之後直接拿過辭職信簽了起來。
女人看著容湛親手在辭職信上簽了名後嘴角微微上揚,毫不留情的走出了門口,現在公司瀕臨破產,誰還會樂意留在這裏活受罪?
偌大的辦公室中,容湛低垂著眼眸,看了看四周,是如此的安靜,容湛整個人略顯頹廢和憔悴,現在的他沒有辦法隻能做著最後的堅持。
容湛看了看窗外,整個人陷入了沉思,如果他一無所有還有誰。
……
而醫院裏的沈清音此刻也聽從了醫院的安排,安靜的養胎,陽光透過玻璃窗,光線折射在沈清音的臉上顯得格外美麗和安靜。
“咚咚。”敲門聲響起,沒等沈清音說話,一個護士走了進來,上下打量了沈清音,把手中的報告寫了寫,又四處檢查了下沈清音的身體,緩緩說道:“身體恢複不錯,不久就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