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學後,大公主帶著自己的儀仗走進正陽宮,皇後穿著用金線繡著的鳳袍,坐在典雅氣派的羅漢床上聽著宮人的奏報,對著身邊的向嬤嬤使眼色。
向嬤嬤笑著讓人端了一碗紅白相間的玉肌粥出來。
大公主才一進屋,向嬤嬤便笑道:“殿下,這是娘娘給您留的,最是滋養美顏,您快嚐嚐。”
大公主看了一眼,果然晶瑩黏稠,嚐了一口,唇齒留香。
皇後身邊的宮人繼續奏報:“……皇子常去景仁宮請安,隻是不消片刻便出來,奴婢聽了,都是些請安之語,沒有其他的話。”
皇後漫不經心的開口:“會不會是兩人知道宮中耳目眾多,有用什麼條子之類傳遞消息的嗎?”
那宮人想了想搖搖頭。
皇後皺眉:“可這說不通呀,為人母者,莫不是把好東西給自己的兒女留著,看見她傷心難過,自己的心便如刀絞,那寧辭受著傷回去,她竟然是這般的毫不在意?”
大公主用了一些,聽見皇後的話,眼神閃動,她斟酌道:“兒臣見她對著寧奚卻很好。”
皇後點點頭:“那就更說不通了,這豈不是以‘蟬翼為重,千鈞為輕’嗎,對自己的兒子這般冷漠,是因為她這一胎是皇子,便如此嗎?”皇後沉吟片刻後又道,“她這一胎生下來,以後這宮中如何還有本宮的立足之地?現在宮中之人無不說本宮凶狠毒辣,加害皇嗣,就連陛下也這麼認為,這鍋背得可真冤枉!”
向嬤嬤趕緊出聲:“娘娘切莫理那些混賬,娘娘仁厚恭順,襟懷寬廣,母儀天下。”
“就你會說好聽的哄本宮,”皇後看向那宮人,又問,“到底那晚是誰劫持了皇子?你們有查出來嗎?”
那個宮人低頭沉聲道:“那晚刺殺皇子的人隻有一人,見皇子被人救,就消失了,加之是晚上,看不清,我們的人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這偌大的宮廷,尋找一個這樣慣會隱匿的人,難呀。”
皇後繼續道:“這刺殺之人不知道是誰,救人的也不知道是誰,本宮看著這一切,有種似乎是有人給本宮挖了一個坑,準備推本宮下去的感覺呢!”
大公主飛速地抬眸:“是不是那人聯合皇子給大家演了這一出戲?”
皇後搖搖頭,還是有些想不通:“那是她的親兒子,是她的身家立命之本,怎麼可能利用他來演這出戲。而且她也沒有動機呀,皇子現在雖然未被冊立,隻要再過兩年,本宮這裏再沒有動靜,他們王家也該尋一個合適的時機,奏請陛下冊立唯一的皇子為太子。”
“會不會是淑妃?”大公主猜測。
皇後又搖搖頭,嗤笑一聲:“淑妃那女人是秦家的庶出女子,學的都是些媚惑男人的手段,且不說她沒有這樣的心機,就是她手下也沒有那樣的高手呀。”皇後有些頭疼的揉揉自己的太陽穴,狠厲道,“且先不管她,讓她再跳跳,遲早要收拾她!”
“那母後打算怎麼對付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