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來晚！”
“跑快點！又沒吃飯嗎？”
“快！快！要還是這麼慢，明天不用來了！”
“PIA————”
“做什麼？這就趴下了？”
“嗯······：”
初夏的小山包處處綠意盎然，天還不是很熱，清風徐來很是爽快。一個小少年坐在樹杈上，手裏折了根小樹枝一甩一甩，斜倚在樹幹上，眯著眼懶洋洋地曬著太陽。姿態說不出的愜意慵懶，可嘴裏卻一刻不得閑，不斷嗬斥著。
不遠處，一個小丫頭在地上掙紮著想爬起來，眼裏含著淚，卻倔強地憋著不讓淚水流出眼眶。
可能是摔得不輕，小丫頭動了一下，忍不住又哼唧了下。
“還賴在那幹嘛呢？這點子苦都受不了，還說什麼要練功夫？我看你還是回去和你娘學舞算了，學得好了將來也能取悅男人，說不得你也能像你娘一樣，被哪個老頭看上。”
小少年等了一會，沒見小丫頭想以往一樣立刻站在樹下，他不耐煩地口吐惡語，坐直身子看向小丫頭來的方向。卻見小丫頭還坐在地上，擎著小手嗬著氣，眼眶通紅，卻沒有哭出來。顯然摔得不輕。
“該死。”
小少年低聲罵了句，翻身從樹上一躍而下，快步向小丫頭走去，恍如一轉眼就站到了小丫頭跟前。
忽然的陰影罩下，小丫頭瘦弱的身子微微顫了下，抬頭看見小少年冷峻的臉陰沉著。小丫頭連忙掙紮著站了起來，將手藏到身後，低垂著頭，不敢看那少年。
小少年心裏生起一股無名之火。小丫頭的頭發生得極好，烏黑油亮，梳了兩個苞苞，沒有一點的首飾，隻用兩根綢帶綁著。沾染了泥垢草屑，看著有些狼狽。
小少年伸手想將小丫頭發梢的草屑拿掉，手一捏握成拳，隻伸出兩指敲了敲丫頭的頭。
“你怎麼這麼笨，走路也能摔跤？就你這樣還想練武？還是趁早歇了心思吧！也省得受罪。”
小丫頭猛地抬起頭，大大的眼睛倔強地盯著小少年，眼裏寫滿了堅決。
小少年扯起一個邪肆冷漠的笑，上下打量了翻小丫頭，順著小丫頭的手臂看向小丫頭緊握著的小拳頭。
“該死。”小少年眉心微微一蹙，暗罵一聲。小丫頭的手背破了點皮，隱隱泛著血絲。也不知道有沒有別的傷口？
“怎麼不疼了？手握那麼緊！”小少年衝著小丫頭，微微挑了挑下巴。
小丫頭聞言一楞，拳頭微微鬆開，點頭看向手心。手才一打開，小少年就抓起小丫頭的手飛快地打量了下，隨即又丟了下去。轉過眼去，冷冷地說道：“那麼髒，還不快去洗洗？”
小丫頭垂下頭
，往一邊走去。小少年眼角餘光隨著小丫頭往一邊移動。
“笨蛋，竟然能把自己給摔傷了。”小少年嘟囔著。眼裏有著他自己也沒察覺的擔憂。
小丫頭走到一處山泉處，撩起清冽的泉水清洗著傷口。手背上隻蹭破了點皮，手掌上劃了個口子，有小石子、泥土等髒東西嵌了進去。小丫頭不敢耽擱，快速地搓洗了幾下，甩了甩手上的水漬，就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