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葉少爺說的這麼玄乎,卻沒有任何反駁的言語。流戀愣愣的看了眼滄瀾,後者表示相信葉少爺,於是乎,三人就出去分別打探情況了。
很快的,日落黃昏。三人重聚之時,皆是一副嚴肅的神情。
去到洛河的屋子裏,流戀先舉起手道:“我先說。首先,阿阮的事,與洛河說的有些出入。他說阿阮是在他出發遲遲不歸的時候去找他們的,而村裏的人卻說,阿阮是在洛河回來之後,因為他一直昏迷不醒,所以出去找草藥救他時失蹤的。這是個時間差,我不知道是洛河記錯了,還是告訴他的人表達錯了。其次,就是那朵花……”
“村民們是不是都笑你神經病了?”葉晉淵突然接話,兀自苦澀一笑,似乎是遭到了同樣的待遇。
流戀挫敗的點了點頭:“是的。我跟他們提起那朵花的時候,他們都用一副看神經病的表情看著我。然後笑著說,這大漠哪裏會有什麼花朵?綠喬的家裏他們也不是沒去過,根本沒有花。我還特意提醒他們是在牆角,會不會沒注意到?他們就說我年紀輕輕眼神就不好了。綠喬的家裏裏裏外外他們都看過,要是有什麼花之類的稀奇事,整個村子裏怕是早就傳開了。”
“巧了,我這邊也是一樣。”
“我也一樣。”
葉少爺和滄瀾紛紛開口,表示都是同等遭遇。流戀頓時就不解了,怒道:“他們難道都是瞎子麼?雖然說那朵花不怎麼起眼吧,我一開始也沒注意到。但是那個顏色,那麼突兀的種在那裏,怎麼可能看不到嘛?”
“兩點。”葉晉淵抬起食指:“第一,有人施了障眼法,故意讓他們都看不見。這點的可能性想必你們能判斷。第二,你們不說那花有靈氣吧,可能……俗人就是看不見。而你們是神仙,自然能看得見。”
“好笑!”流戀絲毫不給麵子的吐糟。“俗人看不見,說的你好像不是俗人一樣。”
葉少爺眉梢一挑:“我能見鬼他們能見?我能把你這個小神棍娶回家他們能娶?”
“……”
葉少爺說的太有道理,讓流戀無言以對。滄瀾中間派,一邊都不幫,冷靜的分析道:“第一種不可能,我雖靈力衰弱,但小小的障眼法我還是看的出來的。這村子裏除了洛河的身上沾染了些靈氣外,其餘都是普通的百姓,根本沒人會這種法術。”
流戀抿了抿嘴:“那就是第二種咯?”
葉晉淵接話:“是不是第二種,問綠喬不就清楚了。”
流戀丟白眼:“她要是能乖乖回答問題就好了,關鍵那小妮子不配合啊。要不,葉少爺你親自去試試?”
葉晉淵擺手:“有你出馬就行了,根本用不著我。都說了,不用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直接來簡單粗暴的。上次不是跟她開了個玩笑麼?這一次就跟她來真的。我就不信你當著她的麵動那朵花,她能無動於衷。”
“唔……”流戀陷入了沉思,片刻後諾諾道:“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點?萬一她要真不說,我還真動手啊?”
“動啊!有什麼好顧慮的?”葉晉淵煽風點火。“你又不是沒看見她手腕上的傷。可想而知,就算沒有你這一出,她以前也幹過類似的事。所以說,無論怎麼想,都是為了她好。就算她打死不說,你拔掉那花,也算是拔了她的心魔。再說了,喪心病狂的事你又不是沒幹過,我看好你!”
“……”
流戀被繞了進去,越聽越覺著有理。但後麵轉念一想,訕訕道:“等一會兒,我們來這裏不是為了尋找續魄草的麼?怎麼又管上別人家的閑事了?”
一直默不作聲保持看戲姿態的滄瀾聞言,輕歎一聲,幽幽道:“眼下也沒有什麼線索。崔判官不是說了,聖物所在之地,總會有蹊蹺之事發生。我想,說不定這件事,能與續魄草有點關係也不一定。”
“行。”流戀點了點頭,豪爽道:“既然意見一致,那我們就先擺平這件事吧。還是老話,滄瀾不許亂用法術,一切事情交給我和小冤家去處理。今天天色已晚,而且白天也把綠喬妹子嚇得不輕,所以暫且就放過她把。明天我再去找她好好談談。吃晚飯,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