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輕塵…輕塵…”
女子細細呢喃,輾轉嘴邊;到了下一刻,便是下意識的皺緊了柳眉。
隨後就像是想到了什麼般,神情略帶痛苦。
雙手撐立腦袋,似乎隻有這般才能減輕她的痛苦。
“是啊!輕塵…輕塵!我的摯愛!”
一行清淚至女子那張絕美的麵容上緩緩流出,劃過臉龐。
轉而又迫不及待的滴落草地,轉瞬便沉入泥土;與之混合一處。
見此,離笙卻是沉默不語;除此之外,便是細細觀察那音鳶鳶的動態。
在耐心的看著她由痛苦慢慢變至平靜,隨之又從那平靜中透出幾絲空洞。
轉瞬之間,便就從一位活潑少女變作一位曆盡滄桑的中年婦女。
而這一切的變化,卻隻因為洛洛失口提及的那三個字。
由此看來,這落輕塵三字;想來是在音鳶鳶的心中占據了不少的分量。
即使回憶再般痛苦,她也將願意為了這三個字而憶起以往的一切…
“主人…洛洛可是做錯事了?”
就在這音鳶鳶的變化之際,那洛洛自然察覺到一絲不妥來。
當即邁步至離笙麵前,獸臉整個揪在一處;便而擺出一副認錯的姿態一派緊張的看著離笙。
“沒有,你沒有做錯;逃避本就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出處。
若要忘卻,直接麵對才是根本!”
此話一出,自然是說給那音鳶鳶聽的。
但離笙自己何嚐不是在逃避,逃避她與那君燁軒的過往。
逃避自己內心深處所存留的情感。
甚至不敢麵對那最初始的感情。
如此之下,離笙倒卻也沒有那教訓音鳶鳶的資格。
“是啊,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已是死過一次的人,但活到這把歲數,我似乎還是沒有認清這現實。
也罷!事情的根源本就起源於我,如今;卻也隻能由我來解決。”
恍恍惚惚間,那音鳶鳶似乎已然從那噩夢中醒來。
隨即便見她那雙充斥柔情的瀲水眸中複又現出幾絲柔情。
並在那柔情的背後,卻還藏著幾抹釋然。
似乎那過往的一切她已然想通,而如今這一切;她也能勇敢的與之麵對。
“若我瞧的不錯,你便是笙兒吧。
原諒為娘的自私,希望今後的時光中;你能找到相愛的人與之偕老,萬不可重複為娘的覆轍。
至於那寒玉喜靜,凡事切莫急心;心氣平順才能發揮它的妙用,切記!”
說罷,那原本所站水藍身影的位置上便沒了那音鳶鳶的蹤跡。
隻見流光劃過,隨之離笙額間一陣滾燙。
再反應之際,便見一根銀絲自空中飄下。
臨近之時,那額間的寒琴已是耐不住性子;自發的衝出花印,轉而向著那銀絲湧去。
寒光霎時傾瀉,琴鳴隨之發出陣陣愉悅。
想不到這最後一弦,竟是在她的手中;或是造化弄人,離笙便是說不出的惆悵。
待七弦盡數回歸,那落入離笙手中的寒琴;周遭寒氣顯然是要比往日來的重的多。
卻是已進入那全盛時代,隻待離笙的肆意發揮。
而這寒琴的妙用,作為原主人的離笙來說;顯然是沒有旁人比她知道的還要清楚。
至於先前那音鳶鳶的提醒,自然是由心而發。
由此,她便更加不可能看著她就那般了解自己得之不易的生命!
“走,洛洛;我們去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