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軒呆呆地看著宛塵嘴角微翹。她真的不喜歡他這樣對她笑,讓她如此的不知所措。
“哈哈,我們換個話題。”宛塵想了片刻,“我來給你講個他國的故事。從前有戶有錢人家,那家的老爺收養了一個從小失去雙親的孤兒,供他衣食還教他讀書,後來那孤兒也不負眾望成了當地有名的秀才。老爺也沒什麼別的要求,隻是希望那書生能早日高中迎娶自己的女兒。其實他的女兒和那書生早就便有了情愫私定終身。”
“可是,有一天皇上竟然把他的女兒賜婚給了別人。當天晚上,老爺就讓書生帶著他女兒私奔。可還沒等他倆離開國境便遭遇到了山賊,搶走了所有的盤纏和值錢的東西,書生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人被人**了……一片狼藉過後,書生安慰著已經動彈不得地姑娘,姑娘嘶吼著發狂著,書生抱著她對她說,他會永遠的愛她。”
“然而,一切的山盟海誓都抵不過現實的侵蝕。身無分文的兩人隻能在山裏過著粗茶淡飯的日子,你說砍柴、挑水、打獵一個文弱書生能做得來多久?更別提從小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了。漸漸地兩人的感情有了裂縫,一直為了點小事而爭吵不休。”
“有一天早上兩人因為一件小事,書生與小姐起了爭執。等書生勞作回來時,發現小姐已經不在了。書生在家裏等了兩天都沒等到小姐回來,後來書生得知小姐已經回去嫁人了。”宛塵沉默了。
“後來呢?”卓軒問道。
“後來書生死了,小姐也死了。”宛塵回答。
“就這麼結束了?”卓軒疑惑。
“嗯。”宛塵輕輕嗯了一聲,“如果有一天我也不見了,你會馬上來找我嗎?”
“你這次不就是不辭而別嗎?我不是來找你了?”卓軒摟住宛塵,“答應我別再離開我。”
“如果……”
“時候不早了,我們上路吧!”說著卓軒又拉起宛塵上馬趕路。
……
將軍府門外一頂紅鸞綢帳的轎子早已等候多時,幾個宮女和太監直挺挺的站著。等見到卓軒與宛塵親昵的在一起時便驚詫不已。當宛塵下馬後其中兩個宮女便過來攙扶宛塵入轎。
“這是要帶她去哪裏?”卓軒大喊。
“皇上說顏姑娘不宜再留在將軍府,要接進宮裏去。李公子不用擔心,皇上已經安排好了。還有,明兒還希望公子能和姚姑娘一同前來麵聖。”轎子裏的宛塵隻聽到一個太監淡定的回著話。
綺清殿裏綢帳輕揚,一鼎大香爐焚著安神的香,顯得殿裏煙霧繚繞。一掛翠玉珠簾緩緩掀開,一個身穿桃粉色細紗小襦裙的宮女,麵容水靈,聲色清甜:“娘娘,可以沐浴更衣了。”
“娘娘?”宛塵沒緩過神來,“你叫我娘娘?”
“嗯?”小宮女看了看宛塵,然後接著說:“娘娘估計回來的倉促,還不知道皇上已經把您賜給了大皇子了。”
“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娘娘回娘家之時,將軍府裏抓到了個細作,聽說是潛伏在將軍府裏的十幾年的一個丫鬟。後來,皇上非但沒怪罪將軍,還要賞將軍。將軍竟然說李公子早已有心上人,希望皇上退婚。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皇上竟然一口答應了。”
“心上人?”宛塵蹙眉,“誰?”
“聽說是將軍的幹女兒,叫……叫什麼,鈴兒的。”
“那……被抓到的細作呢?”
“那細作被審問不久就服毒自盡了。娘娘別說這麼多了,水都涼了。”小宮女催促著宛塵沐浴。
帶著幽幽的花香一身絳紗荷葉羅裙的宛塵走進殿裏,此刻圓桌上已經擺滿了各色菜式,燁廷緩緩起身,微微笑道:“菜都快涼了,你才來。”一群宮女太監紛紛退下,宛塵與燁廷淡淡地相視一笑。
“皇上是把我當成什麼了?高興賜給誰就賜給誰。”宛塵夾了一塊杏仁豆腐給燁廷,冷哼的笑了一聲。
“上次我贈與你的小玉兔被父皇看到了。那兔子是當年父皇送給我娘親的定情之物。”燁廷放下筷子,沉默了。
“是嗎?這難道不是你安排好的?早知道我就不收了。”宛塵也把筷子一丟,沒好氣的說著。
燁廷神情暗淡,那柔和的眼裏泛著失落的神色,卻又強顏歡笑,舀了一碗湯給宛塵:“沒事兒。明天我就跟父皇說清楚,我不強求你。先吃飽了再說。”
宛塵知道他本不該卷進這場硝煙暗湧爾虞我詐的戰爭中,他應該帶著他那初晨的笑容暢遊山水,吟詩作對贈佳人,風流瀟灑漫天下。宛塵之前不能現在更是不能許諾與他,畢竟她始終是要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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