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已經不是當初的英烈王府,比起當初的低調和蕭條,顯而易見,攝政王府真真正正的詮釋了白扶蘇如今如日中天的朝中權勢。
白扶蘇是到了深夜才過來的。
此時衛連城躺在床上,陷入淺眠,白扶蘇剛過來衛連城就驚醒了。她滿頭大汗,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又被那個夢嚇到了。自從那次受傷之後,每次入睡都會出現那一幕。
“不知道攝政王此時找我可有什麼事?若無事還請攝政王回避,畢竟男女有別,深夜站在我門前,怕是不太好。”衛連城淡漠的說道,清冷的聲音已不再有當年的溫軟,也沒有少女的嬌俏。
白扶蘇眼波動了動,下一秒卻一下站在了衛連城的麵前,修長的手指輕而易舉的控製住了衛連城的下巴。衛連城也不是吃素的,下一秒手中的銀針已經對準了白扶蘇的死穴,敵不動我不動!衛連城微微皺了皺眉,看似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大驚,白扶蘇的修為何時已經如此之深。
“攝政王如此,是不是有失風度了?”
“本王不喜歡你如此,以後莫要對我如此冷漠了,我知道你手中的銀針隨時等著要我的命。你知道的,就算你真的紮進去了,本王也不會反抗。”
“恕草民愚昧。不明白王爺何意!”
“不明白?!”白扶蘇深邃的眸子裏閃過危險的神色,手指突然用力。
“啊!”衛連城吃痛,悶哼一聲。手指用力,然而那枚銀針她終究不忍心紮入白扶蘇體內。
“衛連城,我隻給你這次機會,既然你放棄了,以後便再沒有機會殺我了!”白扶蘇用手輕而易舉的撥開銀針,神色認真而嚴肅的望著衛連城,繼續說道:“你那麼聰明,自然明白我的意思。衛連城,三年了,我不否認,我喜歡你,別人都說你沒了,可是我偏不信,終於還是找到你了。所以,既然找到了,連城你就該明白,從當初我救起你的那一刻,你就該是我的人。”
衛連城冷笑一聲,麵帶嘲諷。用力甩開白扶蘇的手,嘲諷的說道:“你當我是什麼人?我衛連城從被你推出去的那一刻,我就隻是我自己的。”
“衛連城,你終究還是稚嫩了點,你的情緒充分說明你是在意的,既然在意為何還要拒絕呢。”
白扶蘇一把抓住衛連城的手腕,拉進了她與自己的距離。
“我自然沒有攝政王修為高深,深藏不漏,著實令人佩服。但是敢問攝政王,你今日說這些話又有何意義。我衛連城就是傻子?你既然已心有所屬,為什麼又要說這些令人鄙夷的話!”
衛連城強忍著眼眶的酸澀。
內心的情緒她卻不可忽視的。
“白扶蘇,我對你還有什麼用嗎?為何不就此放過?”
白扶蘇其實並不是個多言的人,如今說了那麼多似乎已是奇跡。然而麵對衛連城他卻總想說些什麼。
內心的蠢蠢欲動,那種害怕失去的恐懼他不知道從何而來,明明北凰月才是他的唯一,像命定的一般,但卻獨獨對衛連城有著特殊的牽絆,說不清,道不明,但內心總有個聲音,絕不能放開!